小侯爷进门之后直奔了无瑕房间而去,南宫热河与白泽手中拿着大包小包跟在身后也进了门,到了房间才发现弦伊撑着额头打着盹,无瑕却静静的躺在床上。小侯爷到了床边伸手一摸,不由得便是一惊。
“怎么这么烫?喝了药没好么?”
听见说话声,弦伊睁开了双眼,见几人回来,忙起身到了床边一探手。
“苦了,怎么还是这么烫!”
“喝了药了?”
“下午请了大夫,让鬼翼抓了药喝了,大夫说公子身子虚,不敢下猛药,就开了较轻一点的解表药,说让发发汗,可是都这么久了,怎么一粒汗都没有呢?”弦伊当下便着了急,无瑕听见说话声,身子一动醒了过来。
“回来了?”挣扎着便要起身,小侯爷忙一伸手将他按住,道:“别动,身子烫得像火了,怎么不出汗?弦伊,再拿床被子来。”
“乏力得很。”无瑕舔了舔唇,平日里粉色的唇此刻因高热而泛着苍白感,双颊堆着极不正常的酡红色,清澈的眸中里也似蒙上了一层薄雾,透着慵懒之色,整个人倦怠之极,十分无力。
“拿水来。”小侯爷扶着无瑕伸手去要水,那抱着东西的两人忙放了去倒水。
口干得厉害,无瑕喝得有些急,小侯爷心疼的抚着他的后背道:“别急,又不是只许你喝一杯。”说完让南宫热河又倒了一杯,待无瑕喝完将他放好,抚着他的额头,轻声道:“等会儿再喝次药,这汗憋在身子里不出来可不行,你现在烫得像个火炉子,让弦伊拿几个鸡蛋来能煨熟了,那蛋还能带着香味,倒能卖上个好价钱。”
无瑕听他又开始胡闹,也不理他,双眼一闭,开始赶人:“去歇着,忙了一天,明日还得送灵柩上山,当心累着,垮了身子。”
“我身子骨好,奚昊说我是牛犊子,当初那么重的伤都能迅速恢复,这点事,累不了我。”说话间弦伊又拿来了一床被子来盖上,无瑕感到身上负重又沉了几分,不由得便是一阵烦乱,蹙着眉头睁开了双眼,道:“拿走,压得便要透不过气来了。”口中说着,双脚便在被子里不老实的踢蹬起来。他本就发着热,十分不耐,这会子被子又加了一床,感到身子酸软愈发难以动弹,很是难受,是以竟不管不顾的拗上了性子,踢起被子来。
“别动!”小侯爷伸手按住被子,见无瑕睁着双眼望着自己生气,顿时忍不住轻笑出声,捏了捏他的鼻尖,道:“怎么跟个孩子似的,不捂着汗怎么出来。”
“拿开,愈发难受了,气都要喘不过来了。”无瑕不管不顾的便去揭被子,小侯爷见状身子一俯,双臂张开扣住了他身子两边的被子往下一压道:“都出去。”
无瑕被他那一俯身压得有些发慌,见弦伊三人便要出门,忙一侧头叫道:“不许走,要走把这人也带走,省得在这里闹腾。”
小侯爷却只笑着越凑越近,无瑕顿时更加慌乱,身子不再乱动,雾气蒙蒙的双眼恨恨瞪向了那人,本就绯红的双颊更是发烫,耳听门被碰上,无瑕扬手便要打人,小侯爷动作迅速的躲开,直起了身子。
无瑕稍稍舒了口气,动了动身子,道:“赶紧走了,明日还要早起。”
“好!”小侯爷口中应着,却开始动手脱衣,无瑕一惊,努力撑起抓起软枕便朝他丢去:“不许胡闹,总让人看了笑话,成何体统。”
“他人如何想我不在乎,你知我不会逾越礼法,你身子好烫,喝药不发汗,盖厚了你难受,便让我抱着你,你病着,我怎么睡得着,在你身旁我便安心。”话说完,已经脱了衣服,只着薄衫揭被上了床去。无瑕往后一退,还没来得及动作,已被那人一拉入怀。
“白炎!”
“嘘,别说话,你乏力便闭着眼睛,被子再暖又怎能抵得上身子暖和。”小侯爷伸手揽着无瑕的肩,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抚摸着那柔顺的发丝:“你身子总这般弱,当真应该好好治一治了,知道吗,奚昊现在在相思谷,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一时之间难以向你说明,但他在那里很安全,等这里的事情完了,你定要让我带你去找他,将你这病好好瞧瞧。”
“奚昊在相思谷?是缠绵带他去的吗?”无瑕诧异出声,头刚抬起,却被小侯爷一个轻按又贴在了胸口:“别乱动,我在培养气氛呢。”
无瑕终忍不住扑哧一笑,伸手按在了小侯爷的胸口:“当真脸皮厚得不行,这世上为何就有了如此一个你呢。”
“那你呢,这世上,却又为何有了这样一个你呢。”
那低语绕在耳畔,无瑕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不再抗拒那人的贴近,反而伸出手从他的臂下绕过,紧贴在了那张扬着热气的胸口上。
“白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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