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绵,如果你讨厌我,便对我说!你这样对我不理不睬,我受不了!”奚昊脑中一片混乱,他的眼中只看见那人别开头不愿面对自己,于是他伸出双手勾住了缠绵的脖子,希望他能够看着自己。
该死!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缠绵感到自己的心被狠狠一击,那人身子泛着药香,一瞬间让他迷失了理智。
“该死!你真该死!”
“所以说,你果然”
唇毫不犹豫的覆上了那人儿冰冷的双唇,缠绵伸手揽住了奚昊的身子,狠狠的惩罚着那一直喋喋不休伤害自己的人儿。奚昊睁大了双眼,呼吸一瞬间紊乱起来,想要退让,却发觉缠绵的双手紧紧扣住了自己的腰身,随着脚步的一退,他的后背被那人紧紧抵在了床栏上。
心仿佛要跳跃而出一般,奚昊有些失措,缠绵身上带着的迷迭香萦绕在鼻间,让他沉迷,不同于往日的温柔,缠绵此刻似乎在急切的想要证明什么,所以那吻越来越霸道,辗转间让他感到无法呼吸。神智渐渐模糊,当奚昊感到自己便要窒息时,缠绵放开他的双唇,低下头,顺着他的下颌轻啜而下,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衣衫尽褪被此人搂在怀中。身子有种异样的感觉传来,他突然感到很害怕,更兼惊慌无措,身子一缩便想要逃离,那埋首在他怀中的男子终于不满的哼了一声,道:“我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可是你却让我忍无可忍,奚昊,不要逃,不许再逃。”
不逃,我会死掉!
奚昊脑中只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因为他发觉自己的身子似乎被那人点燃了,缠绵的唇吻过的每一寸肌肤都热得让他受不了。
“缠绵,我好像生病了,我好热,我快要不能呼吸了”奚昊开始用手去推那人,而缠绵在听到他的话之后终于抬起了头来,平日里十分温润的眸子中竟透着一股狂野的气息,那咄咄逼人的气势一瞬间摄住了奚昊的心神,令他口干舌燥,愈发难耐。
“你若不热,倒显得我太没本事了。”那低沉的嗓音在耳侧辗转,那人有一下没一下的碰触着奚昊柔软的耳垂,让他感到了晕眩。
“缠绵我们这样子太奇怪了你你让我唔”你让我把衣服先穿好。
那话在口中始终无法说出,因为那人此刻已将他抱起放入了床间,身子一蜷,奚昊拉住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一直滚到了床的最里面,然后将头埋在被子中不肯再出来。
缠绵今天不对劲,今天的他跟平时都不一样!这感觉太奇怪,自己快要受不了了。
“奚昊!”那人在不满的呼唤,奚昊却死卷了身子,打定主意不妥协。
感到缠绵上了床,然后将自己和被子一同拉入了怀中,奚昊心头怦怦乱跳着,纵然隔着被子,他都感觉到了那人炙热的气息。
“我困了,要睡了,你走吧。”
“出来,跟我说话。”缠绵一反常态的不依不饶,奚昊在被子里裹了好一会儿,发觉空气无法对流,实在闷得难受,遂小心翼翼的撑开了一角,然只一瞬,那被角便被人揭开了。
缠绵一个翻身压在了被子上,双手固定了奚昊的脸,极其严肃的望着他,道:“你以后还要跟我说那些混账话吗?”
“什么话?”奚昊一脸无辜的看着缠绵,见他一脸茫然,缠绵双眼一闭,感到一股厌气郁结在了心头。
我忍!这笨蛋闹出的事不少了,自己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笨了。
深吸一口气,缠绵睁开双眼,极其认真的对着奚昊道:“宗奚昊,你听好了,我缠绵这一辈子只爱你一人,从今开始,你不许再问我任何关于爱或不爱恨与不恨的问题,因为这些问题从今往后我都不会回答,你若敢再犯”缠绵顿了顿,突然冲着奚昊一笑,奚昊顿时头皮发麻,身子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会将今晚没做完的事情接着做下去,你要不要来试试。”
“不要”奚昊一口回应道,看那人眼中突然现出了失望之色,心中竟涌起了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急于解释,却又不知该说什么,顿时结结巴巴的道:“我是说我的意思是”
“奚昊”
“嗯”
“我困了。”
“那便睡吧。”轻舒了一口气。
“嗯。”缠绵低低的应了一声。
感到被子被那人一掀,奚昊忍不住大叫了起来:“你自己难道没有房间吗?为何要睡在我这里?”
“你说的,让我睡了。”缠绵闭着双眼,手却伸出去便要揽奚昊的身子,奚昊惊得一跳,霍然坐起便去拿放在床头的衣衫,缠绵依然闭着双眼,既不说话也不动,待他穿好了之后伸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道:“过来睡了。”
奚昊愣愣的坐了半晌,发觉缠绵闭着双眼,呼吸轻柔,似乎果真已经睡去,才缓缓的俯下身子,细细看了看他,然后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那人却突然双手一伸将他拉入怀中抱紧,奚昊顿时窘得满脸通红。
“别动!让我抱着你,你再乱动,我可不保证自己还能这般君子。”
身子一僵,奚昊停止了挣扎,脸颊贴着那人的胸膛,听着那有节奏的心跳,渐渐安心的闭上了双眼。
好温暖,缠绵的怀抱让人不想远离。
感到怀中人儿安然睡去,缠绵双眼一睁,唇角微扬,露出了大尾巴狼一般的笑容。
小笨蛋,看你以后还怎么逃离我!你这不开窍的笨脑袋还真得潜移默化慢慢来,便从这同床共枕开始吧!眸中溢着浓浓的爱意,缠绵伸手一捏那人儿秀气的鼻尖,轻声道:“我会疼你一辈子!”
“公子要不要先睡了?”弦伊将茶杯放在了桌面上,回头看了看院子,道:“小侯爷今夜似乎要晚回,公子白天在绣庄忙了一天,定也累了。”
“无妨,去把笔墨放上吧,好久没拿笔了,今日便画画打发时间罢。”无瑕轻抿了一口茶,抬眼望了望院门,白炎还未回来,下午军营突然来了人,是否出了何事?
心头有些不安,无瑕到了桌旁,弦伊已将笔墨摆放整齐,无瑕提笔楞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慢慢作画。
院子里突然传来了一丝响动,无瑕眸间一动,细细去听,然后口中冷笑道:“咱们桃乐轩小门小户,各位若是要劫银两,不妨出了门去另寻别家。”
“哼,找的就是你,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当真是活得不耐,所谓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是龙二少爷派来取你性命的,你若化为厉鬼要报仇,定要找对了人,咱们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
无瑕闻言浅浅一笑,笔墨未停,口中轻轻道:“待你们杀得了我再说吧。”
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了一阵闷哼声,纵隔着几丈远,也依然能清晰的听见那骨头咔嚓的碰响声。
“弓,下手不要太重,让他们回去躺月余便可。”
无瑕眉间淡然,依然慢慢的画着画,充耳不闻门外那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而门外那些人在听见他说的话之后,皆连滚带爬的向外撤去,弦伊在旁抿嘴一笑,好一个不要太重,公子这小性子,当真是越发了不得了。
那简直不能称为一场战斗,因为地痞者不过是在街道上耀武扬威敛财压榨之辈,只是经此一事,无瑕倒是对那龙家起了兴趣。龙家在地方上势力颇大,背后又有相国府撑腰,倒的确是个不可小觑之辈,只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川蜀绣庄,是否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弓,去打探一下龙家在临安的所有势力分布,包括他们手中生意往来与其人脉关系,他们若能与咱们相安无事便罢”无瑕顿了顿,抬头去望皎洁的月色,又轻轻道:“人若敢一再欺我犯我,我定杀之,绝不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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