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县令!”
俞县令揪了揪胡子,眉头轴成了个川字:“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平常老爷我说的什么?”
报信的捕快张口结舌:“县令,我,我.....”
俞县令看着结巴的捕快,就一股无名火就涌了上来:“我,我,我!你先给我深呼吸,跟我学,吸气...吐气...”
大堂内,一副搞笑的画面出现了。
身穿捕快服饰的捕头,和穿着县令服的俞县令,两人对着空地做着深呼吸,一边坐着俞县令还在一旁指导。
“大虎,就这样,吸到底!嗯,不错!就和我平常教的一模一样,这不是能做到吗!”
如此反复三次,捕头通红的脸色缓和了。
他看着县令露出崇拜的神色:“县令不愧是读书人,就是比我们这些糙汉懂得多。”
“大虎,少拍马屁,什么事那么急?”俞县令摸着胡须严肃道,虽然嘴上说的话认真,但嘴角的胡子翘了起来,看来对这个马屁还是挺受用的。“现在最急的就是贵人的事。”
名叫大虎的衙役连忙焦急道:“县令大人,贵人还没消息,但贺家大少的尸体有消息了。”
俞县令面色一黑,手一抖,脸皮都颤了颤。
看着俞县令的脸色,大虎不禁挠了挠头道:“县令,贺家那有了消息,你好像不高兴?”
何止是不高兴,简直就是不高兴!
俞县令背着手在屋内打转,脸色阴晴不定,口中嘟囔着一句话:“什么时候找到,偏偏是现在找到!”
驴拉磨,可以形容现在俞县令的动作。
大虎看着俞县令在大堂中转圈,把他的脑子都快转晕了。
他讷讷地问道:“县令为什么不能现在找到?”
俞县令“拉磨”拉累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露出挫败的神色。
贺家是安阳镇的大姓,对府衙工作颇为支持。
换做是平常,那肯定是第一要务,是优先处理级最高。
但现在一位不知名的贵人失踪,不管是对斩铁院分院,还是对府衙都是第一要务!
一边是当地“平民”,一边是神秘贵人。
良久,俞县令牙一咬,眼一瞪看向大虎:“是不是七里坡发现了贵人的踪迹?”
大虎愣了愣,脸上稍显迷茫,很快他“哦”了一个加长音。
“对对对,七里坡发现了贵人的踪迹!”
身为衙门的老油条,与俞县令多年共事,他那不知道县令的打算。
但说了后大虎又担忧道:“县令这么做,闫何文那小子要是打小报告?”
俞县令瞪了他一眼,吹胡子瞪眼道:“我们是接到人民报案,发现贵人的踪迹,才出发十里坡,何罪之有?还不敲响铜锣召集人马,一同前往七里坡捉拿邪修?!”
“得嘞!”
大虎应了一声,屁颠屁颠去敲铜锣去了。
......
大晚上,安阳镇变得如此热闹,很快惊动了城里的大户。
在一座宅邸内,一只黑色的飞鸽振翅,径直穿破天空。
很快,大门传来了敲门声。
“我是贺家的人,我们老爷有东西要我转交。”
......
月色,草屋,偷窥者。
无论从那个角度,这都是犯罪现场。
眼看夜色浓郁,子时将至,赵必安越发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