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刚蒙蒙亮,从各地赶来的肥羊...武术爱好者们就已经陆陆续续来到报名点,在身着宽松练武服的小姐指引下,先是交纳了报名费以及武道保密协议的押金,然后领取号牌在太极玄意门道场排起长队等着被薅。
阎芬大师也特意起了个大早,打着哈欠从房里走出,对门口的弟子问道:“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等候许久的马宝国满脸谄媚道:“师兄们都在排练动作,您让请的专业演员也已经在耳房就位了,等下我就把人喊来跟您过一遍动作。”
“嗯,那就......”好字还没出口,阎芬就看到一个中等身高,体型精壮的陌生男子朝她走来。
那人皮肤黝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破旧的兜帽半遮住脸,上衣和裤子都脏乎乎的,看起来跟个流浪汉一样。
“哎!你谁啊!怎么进来的?!”另一位弟子楞了一下,刚想嚷嚷就被阎芬拦了下来。
这会儿道场外面都是羊,让他们听到了成何体统?
“在下封于修,前来讨教!”
阴冷、狠戾的声音随着兜帽一点点拉开传入阎芬耳中。
如芒在背,如坐针毡。
残存的睡意一瞬间荡然无存。
阎芬看向对方双眼,阴鸷的目光让她寒毛尽立,当时就感觉脚下一软,并紧的大褪艮蔀传来些许湿意。
不好,要漏了,要漏了。
旁边站着的马宝国也感觉不对。
这好像不是我找的演员呀?
事先请好的演员他也见过,服化道远没有眼前这位专业,更别说这种看着就让人发毛的形象气质了。
就好像.......好像.......好像是真的来踢馆一样。
“我阎芬乃太极玄意门第三代掌教,太极张三丰的直系传人,岂能与你这小辈动手!”也许是主场带来的些许安全感,阎芬后退半步站直身体,双手背后示意弟子摇人儿,神色傲然的看向天空,像是连瞅一眼对方都觉得掉价。
“宝国啊,你上去替为师教训教训这后生。”
马宝国脸色一僵,事先只说要帮忙演戏,也没说要真打啊?老头子今年快五十了,打流血了怎么办啊?
见到马宝国脸上满满的抗拒,阎芬一咬牙,恨声道:“快点上!收工回来为师教你太极奥义沾衣十八跌和闪电五连鞭!”
封于修从阎芬开口的那一刻目光就开始变冷,武功路数可以模仿,但身体素质和呼吸频率却不是轻易能够改变的。
眼前这位所谓的“太极玄意门大师”身体僵硬,下盘松垮。
脚不抓地,还练什么武功?!
冷静下来的封于修眼中杀意涌现,这一趟北上原本是为了给妻子求来续命的山参,如今竟被一个欺世盗名的骗子耽误了行程。
与此同时,一种被人窥视的直觉涌上心头,封于修下意识的转身望向远处。
……
两道街口的宾馆楼顶。
周寂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在封于修转身的瞬间就转移了镜头,视线看向的是院中的花坛,只留一点点余光在封于修身上,避开了对方的感知。
“有点意思,直觉能有这般敏锐,现实世界果然卧虎藏龙!”
周寂见猎心喜,找到监控死角,从楼顶一步踏出,好似一叶孤鸿翩然飘落,几个纵身便消失在了街道中。
……
窥视的感觉消失,阎芬身边的马宝国却不见了踪影。
耳后风声闪过,封于修下意识的侧身闪过,只见马宝国收力不及,一个踉跄栽进花坛,砰~的一声,撞在了外围的石砖上。
“哎呦~!要老命喽!”
马宝国撞得眼冒金星,一时间感觉全身上下都在疼,顶着一只乌黑的眼眶又羞又恼,扶着自己的老腰,破口大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