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婆婆自然知道魏莹不喜听到这些,但是如今听说那林氏肚子似乎也有了动静了,好不容易自己家小姐才过上几天好日子,断不能再因为林氏那肚子断送了。
魏婆婆梗着脖子,语重心长的说道:“我知道小姐不喜欢老婆子我说起来那林氏,但是你看看小公子,他才这样大,你忍心以后他见不到爹爹,和你一起守在这空院子里?”
“婆婆,夫君不会如此,林氏若是真的有孕,我会劝夫君和婆婆将林氏接回来,也不会靠着逸儿将他拴在我身边。”
魏莹知道这婆婆是真心待自己好,可是婆婆不知道,她能有如今的光景便已经是记好了,当日若不是康夫人拦下来,她说不定会闯出来什么弥天大祸来,谢家这样对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如今她所求的不过是和夫君相敬如宾,好好的抚养逸儿长大。
至于林氏,说起来也是个可怜人,她也断然没有什么争宠之心,若真是有,也不会任由谢言将她安置在京郊的院子里,想必她对谢言只怕比自己要在乎上千万倍,才会这样不记名分的也要同他在一起。
你说这样的女子魏莹若是都容不下,未来怎么做的了谢家的主母。
婆婆自知魏莹心里有自己的盘算,又絮叨了几次之后,就闭口不言林氏了。
转眼这天儿已经到了深秋,夜来的时候,白霜也来了。
谢逸两岁多,魏莹已经找了启蒙的师父来,每日里开始学些诗词和经书。
谢言下朝的时候,夜色已经上来了,马车到了谢府门口,还未曾停稳,谢言就掀开帘子一个侧身自己下车了,带着一身霜露,急匆匆的往魏莹的院子里去。
到了院子里还不等守院的丫鬟往里面通传,谢言就疾步自己进了屋子。
魏莹正在座榻上喝茶,看见谢言披风都未摘下就进来了,站在烛灯下,看得出鼻尖隐约还有细汗。
魏莹起来,接过来谢言身上的披风,倒了杯茶递与他,询问:“夫君这是怎么了,急匆匆的过来,夜里这样霜寒露重的,怎么没有下人带着提灯跟着。”
谢言看了看正准备给自己更衣的魏莹,无意扫了一眼屋里的内侍,欲言又止。
魏莹也看出谢言是有话对自己说,看了一眼魏婆婆,魏婆婆挥挥手,带着屋里伺候的几个人退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婆婆看了一眼魏莹,这老爷急匆匆的回来,又直接来了小姐的房里,应该只能是林氏的事,看起来前几日她听到的消息是真的,林氏果然是有孕了。
看着屋子里只剩下他与魏莹两人,谢言才算是送了口气,他颇有些不自在的拉起来魏莹的手,试探的问道:“这几日你可听到了什么坊间的传闻,或是府里下人嚼的舌头根子。
魏莹忍不住笑起来,回说:“我身边陪着的也就只有魏婆婆和母亲送来的这几个仆人,和城中贵妇交情好的也不多,自然是听不到消息,只是夫君你这样问,可是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