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东方列车案(1 / 1)官久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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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齐在经过三天假期后,再次回到工作岗位当中。

他上班来的都很早,他换好制服,拿着水壶准备去打水的时候,他听到有人隐约在办公室喊他。他只好又折回去,只是看到来人的时候,他的心头莫名一惊。

“齐前辈,早上好”。狱政科的小王热情地向他打了声招呼。

“早,早”老齐嘴里打着招呼,用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

“是这样的,有一封你的信,昨天到的,这不我今天一上班就过来交给你的”小王说完就从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封信递了过来。

“好,谢谢你”。老齐这才放下水壶,从小王的手里接过信封,这是一封普通的牛皮信封,上面只写着他的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寄的。

在送走小王之后,老齐也没有了再去打水的念头,手里拿着一封信,他的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撕开了信封。

里面叠放着双张纸,他一一打开,最上面的一张纸,他很熟悉,见到小王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一些预感,再翻到第二页,一张白纸,他拿起纸来,对着空中瞅了瞅,白纸就是白纸,上面什么也没有,老齐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颓然地坐了下去,心里五味杂陈。

四年前,他被借调到北岳第一监区,来接替一位退休的老前辈。北岳第一监区素有“工作缓冲地”之称,这是监区与部级多个单位共同试点的一个项目,即把在五年内将要退休的申请人员借调至此工作,在保证工作正常开展的情况下,提前让申请人员适应离岗后的心理和生理状态。

“以后这里的一亩三分田我可就交给你啦“脱下衣服就正式退休的狱警伍国伟对着老齐说笑道。

老齐对眼前这位比自己年长几岁的老哥有些印象,两个人之前在一起参加过培训会,所以也算是熟人。

”但是我有个事情得提醒你一下,也算是我的临行忠告”,狱警伍国伟见四下无人,故作神秘地凑了上来,趴在老齐的耳边。

“最里面那间,那人的情况非常复杂,他递出来的东西,你可得收好,他可是出了名的难缠”。伍国伟看着老齐一脸茫然,他伸出了一根手指。

“这个数,十封!你见过哪个服刑人员两年交十封申诉材料的?”

“材料没有交到检察机关吗?”老齐还是有点不清不楚。

“哼,这种情况摆明了就是缠诉,怎么可能再往上递交?”伍国伟显然对这位接替自己的同事的不灵光感到惋惜,这也导致他并不想多说下去。

“总之,我提醒过你,你自己的好自为之吧。”伍国伟说完便提着自己的东西毫不留恋地离开了自己工作数年的地方。

老齐安顿好自己的一切,很快熟悉了监区的工作及作息情况。

他也开始对里面那间,特别是里面那个人的情况做了了解。那人叫夏义良,涉及一起谋杀案,关键里面还有一级高官大员的儿子也一同遇害,为了降低影响,部分内容被列为机密,因此,案件没有公开审理。

话说有几个刚大学毕业的同学打算组织一批货物在边境做倒爷。

缘头是田建强拍着胸脯保证他的表哥田庆之前的确通过倒卖货物卖给黑格罗人赚了不少钱。怀着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期待,几个年轻人组织了一车皮棉服在憧憬中踏上了开往远东的列车。

窗外白雪皑皑。枯燥、单调的漫长旅途,让几个毛头小头在经历了兴奋后才转入了平静。经过几天几夜的长途跋涉,他们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车皮货物在靠站几分钟内就被人抢购一空,看着绿油油的纸币塞满了胸前的挎包,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大多数人就是这样。一有钱,就变了。拿着比自己本金投入多出数十倍的分红,几个人的内心变得躁动不安起来,开始谋划着后面的生意,但有人不愿意了。乔汉江不愿再让老爷子为难,毕竟让一个连配车都嫌浪费而坚持步行的老人去做他厌恶的事,就像钱汉江自嘲说的一样,“我是纨绔,可我不丧志啊;我是浪荡,但我有底线啊”。他拍着胸脯只想证明给老爷子看,若给我一根撬棒,我能给地球搬个家...

如果不能通过乔汉江批条子,这财路基本是断干净了。结果大家伙一致同意尽快回去。田庆说为了感谢他们,特意为他们定的卧铺车厢,一行人欢呼雀跃。

黑漆漆的窗外,街上零星灯火,反而让这一夜显得有些诡异。

“良子”

“这下你可以松口气了,如果不够,我是说假如,我还可以拿给你...”

他伸出2个指头,然后又想了一下,变成了3个,老实说,他对自己要开一家贸易公司需要多少资金,并不是十分清楚,但对义良可就不一样。

义良很感激,他俩就坐在灯下聊天,坐等天亮,有人归心似箭,也有人心怀鬼胎。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田建强的声音传了进来,一股寒意扑面而来。门一打开,几个人推搡着田建强他们仨一起走了进来,领头的正是田建强的表哥田庆。

打京都出来的几个公子哥哪见过这阵仗,但心里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一个个呆若木鸡,胆儿最小的杨军腿直打哆嗦,脸上的汗像是刚从水里拎出来似的,他大概离哭出声来就差了一小丢丢了。

义良要镇静地多,毕竟他要年长两岁,他用眼睛瞟着田建强,眼睛里带着大大的问号?这不是你亲堂哥,怎么还会来这一出?

田建强其实在前半夜,就已经知道了堂哥他们的计划。而且他不但要参与其中,还要不动声色,因为堂哥说了,“这活路,从来就是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更重要的是的,言语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深深扎进眼前小桌上的情景历历在目,“你别说是我亲弟弟,你就是我爹,这会儿你也没得选了”。

他用衣袖擦了一把汗,他知道其他人的想法,可他哪会想到,这黑罗格的钱也不是那么容易得的。眼下这个局面已经早就不是自己能掌控的了,而他自己也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可他身旁的乔汉江的眼里可是差点要喷出火来,估计要不是义良在一直手在前面拦着,他真的可能要冲上去和田建强干架,这哪是发小干的事?发小就是坑发小的吗?

乔汉江又急又恼当然是有原因的。运过来的这一车皮的棉纺品,可是他缠着家里老爷子三天三夜,压上了自已全部身家,用他自己的话就是,“哥们以后在家里能不能说上话,可就全在这一票上了”...钱部长最后还是经不住儿子的软磨硬泡,在儿子诅咒发誓当中才破例划出来的。毕竟和自己还有一年就要退居二线比起来,如果自己眼中不成器的儿子能有点出息,冒点儿险,犯点儿错误也是能理解的嘛。

可老爷子并不完全被糊弄,他并没有答应替他出钱或者以他的名义来赈账,而且附加一个条件,那就是义良必须一起,甚至义良的钱他可以出。乔汉江简直无语极了,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他明白老爷子的意思,用老爷子的话说呢就是,“有他和你一路,我可以放心些”。这才有了乔汉江又去找了其他几个朋友一起凑,所谓风险共担,利益共享,乔汉江根据关系亲疏和出资比例,约定了分红,一切比想象的顺利多了,很快货物装车准备发运。

乔汉江眼睛不由得往自己床下喵了一眼。随后他的军绿色提包就被拎出来了,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突然他“嗷”的一声,作势就往上要扑,义良的手像钳子一样一把将他拉住,力道大的惊人,同时“咣当”一声,钢管重重的砸到地面上,地面上飞了一小块,一个坑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里,就连田建强也倒吸一口凉气,若不是义良拦住,恐怕…

田庆黑着脸和几个手里拎着钢管和喷子的家伙,正在一旁抽着烟,冷眼盯着几人。

“我说哥几个,还有5分钟,愿意合作的就拿出诚意,不愿意合作呢,也行,外面现在温度是零下35度…都乡里乡亲的…出门在外,要团结不是…”

田建强知道,打前半夜堂哥找他以后,他就永远失去了和这个人继续做朋友的机会。他心一横,低着头,缓缓走到了堂哥跟前,“这是一万块,我所有的钱…”

堂哥点了点头,给了均君一个赞许的目光。田建强似乎像是得到奖赏一般,还真的将耳朵凑到了堂哥跟前。

乔汉江心有不甘,却又无计可施。而义良就要看的看些,反倒是不停地安慰自己的兄弟,“你想想,咱只是舍财,舍财免灾嘛,只要人没事,努力努力,要啥有啥…”

乔汉江只是恨气,但他心里清楚的很,因为这档子事,对义良才是雪上加霜。本来以为可以解决他父母治病的经费,那料想,不但丢了利润还折了本。

可最后回到京都的只有义良一人,其它的人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义良始终一言不发,紧接着就从接近黑罗格的远东地区传来一起劫车大案。

义良也嫌疑人身份抓了起来,无法自证清白,一直被关押在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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