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变兀生!
屋门外,老二老四两个人还没搞明白状况,只见自家老三脖子被扭成麻花,紧随其后的便是一颗冲天而起的头颅。大哥何魍的无头尸躯摇了摇,扑通一声萎然跪了下去。
“兄弟”
两人怒吼声刚喊出半截,眼前便突然一黑,上头压来一团影子,却是陈酒收回了凤图刀,赤手空拳悍然前冲!
砰!
双臂如出海游龙般探出,捏着何家兄弟的咽喉往后一推,将墙壁直直撞出了蛛网般的裂纹。
嘶吼被压回了嗓子眼,两人呕着血,脸色憋得涨红难看。
几团虚幻血水从指间滑落,便要交织幻幕。
陈酒双手一使劲,五指如钢筋绞合,同时附上一层荧荧微光。
拘灵
两兄弟身子一颤,幻幕溃散,额头由于缺氧暴起了井字形的青筋脉络。
眼瞅喉咙便将被捏碎,陈酒却松开了指头,任凭两人贴墙滑落。
“咳咳咳”
刚咳了几声,气还没喘匀乎,一柄雷光烁然的钢锏咣啷一声砸在了兄弟俩面前。
“我要留一个人问话。”
陈酒垂低了目光,淡淡开口说:“留谁,你们自己决定。”
“”
两人被这句话劈头盖脸打懵了几秒钟,还是老二提前反应了过来,双眼当即变得赤红,声音痛恨得仿佛在滴血:
“狗奴贼!你杀害我大哥三弟,竟还敢如此羞辱我等,我要替兄弟报仇!”
话音一落,他抓起地上的钢锏,没有一丝犹豫地砸向了老四。
啪叽。
老四脸上刚露出感动而激奋的神情,就被这一锏打烂了幻想和性命。
就连陈酒,都看得挑了挑眉。
老二何魅喘着粗气,眼神复杂又释然,带着一抹隐晦的庆幸。他用袖子擦了擦钢锏上的红白,屈着膝盖奉上,满头流汗。
“请壮士尽管问,小人知无不言。”
陈酒深深看了他一眼,袖袍一挥,将雷光锏收回个人空间。
“火师在哪儿?”
“火师”
老二转了转眼珠子,“此刻,应该在守捉内亭天字一堂内,那里是他的住所。”
“你说谎,不老实。”
陈酒摇摇头,也不再多说,探手捏住老二的天灵盖,便要用力抓下去。
“壮士饶命!饶命!是小人记错了!”
老二猛抖了一下,眼中露出浓浓的惊惧,
“天字一堂确是火师所居,但他当下正在窖库内查货,由徐娘子陪同。”
哦,原来刚刚真是在说谎
陈酒打量着老二的神色,经过这么一诈,不再像是作伪,继续问:
“窖库的路?”
“这,守捉亭内四通八达,好似蚁窝,小人一时也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