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得,无论用什么办法,定要把苏染给尽早娶回来,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再拖了”
秦牧挽手作揖:“儿子知道了,那儿子就先回房了”
秦友德心情不错,摆手道:“嗯,去吧”
一出书房门,秦牧的表情便淡了下来,嘴角挂着一丝冷笑。
呵~
他爹果然会见缝插针。
一找到机会就想把他的宝贝儿子给穿插进生意中来。
那他就遂了他爹的心意,且看秦非凡能不能胜任罢。
秦牧目光微冷。
不过是一介庶子,呵~他还不放在眼里。
倒是苏染......秦牧蹙眉。
想到那日见面她清冷的眼神,直逼人心底。
这个女子,恐怕有些难搞。
话分两头。
这边宋书奕回到家就一直闷不做声。
就连吃饭都只吃了平日一半的量,气氛有些低迷。
忧心忡忡的表情任谁都能看得出他心里有事。
苏氏把目光投向白川浓三人,三人齐刷刷摇头表示:他们也不知道。
“怎么了?”苏氏柔声向丈夫问道。
白川浓三人也把目光投了过去,就连抱着恒洲的苏染也竖起了耳朵。
“唉”宋书奕长叹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如今我大梁,刚刚经历了昏君当道,在当今新帝的治理下,仅仅一年多的时间,百姓安居乐业,重开科举,为我大梁选拔优秀官员,无数赞声连篇。
可今日有消息传来,这北面藩王,贩官鬻爵(鬻yu读第四声,引申为卖)多年,简直腐朽不堪!如今竟敢生不安之心.......实在可恨!
新帝根基尚浅,如今朝中动荡之际,若是此时藩王还生了异心,再加之燕、云、晋、漠......四国虎视眈眈......我大梁恐危矣啊!”
苏氏望着丈夫眉头紧锁,面含忧虑。
知道他忧的是这大梁的子民,虑的是这大梁的天下百姓。
这几年他们来到这边塞之地,其实她知道,丈夫的心中无时无刻不牵挂着朝中大事,总是与友人互通书信往来。
如今恐怕是得知了朝中事宜,担心大梁内忧外患,若是再起战火,刚刚经历先皇残暴剥削的百姓恐怕经不起再受战争的残酷了。
毕竟,一旦打仗,最为受伤的定是百姓。
苏染垂眸,自古群雄逐鹿,能者问鼎。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对天下来说,这百姓便是水,高位者便是舟。
若此时新帝不能镇压内乱,外祸必起。
其实端看这年轻皇帝有没有手段,能否将此次危机化为转机,若能趁机将北面藩王手中兵权夺回,这样一来,不仅杀鸡儆猴,且壮大了手中的权利。
毕竟,从原主的记忆来看,大梁两大藩王,一北一南,都已经是太祖皇在世时候册封的了。
两朝更迭,此时的藩王无建功立业,单靠爵位世袭,若还敢生出异心,那何不趁机收回他们的领地呢?
宋书奕摇了摇头:“唉!多说无益,我不在朝中,山高皇帝远,也只能与郭兄书信提出我的看法,望能为君分忧了”
只希望新帝真的如百姓所说,是个谋韬勇略的明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