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那毛骨悚然的笑容看得银环胆战心惊,她知道每当这个时候,都是自己要倒霉的时候,苍白的小脸浮现惊恐神色,身子一软,不自觉跪倒在地,磕头哀求道:“表小姐,奴婢错了,求求你饶了奴婢吧。”
听着熟悉的求饶声,李琦兰一脸漠然,慢条斯理地抚摸着自己修长白嫩的手指,“把东西拿过来。”
知道表小姐真实面目的银环吓得瑟瑟发抖,那锥心的刺痛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看到表小姐眼中熟悉的冷笑,银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熟悉的一幕同样上演,每当表小姐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把她当出气筒,拿又细又长的针在她身上扎。
最要命的是,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能坏了表小姐温良淑恭的名声,只要她敢叫,表小姐就会扎得更狠。
有一次她痛得晕了过去,还是表小姐把她扎醒的,冷笑道:“看你还装不装死?”
知道逃无可逃的银环顺从地脱去了外裳,本就天气寒冷,更是冷得上牙下牙直打颤。
李琦兰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早已习以为常,每日处心积虑讨好乔氏祖孙,讨好所有人,压抑得她要疯了,如果不找个人好好发泄的话,她怀疑自己迟早要憋疯。
每当用长针在银环身上狠狠扎下去,看到她痛得大汗淋漓,牙齿咬出血却又不敢叫出声的模样,她都觉得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仿佛扎的不是银环,而是乔弈绯。
半个时辰过去,银环已经痛得昏死过去,李琦兰心满意足地收好长针,收拾好所有的表情,恢复了柔弱温淑的模样,时机未到,还得好好哄着那个庸俗跋扈的乔弈绯。
——
祖父这次回来之后,乔弈绯没有如往常般外出吃喝玩乐,而是经常窝在老太爷的书房里听经商的故事。
前世的惨烈让她彻底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
祖父以为凭着自己丰厚的嫁妆,嫁入唐家之后,可以一世衣食无忧,可事实证明,没有守财的本事,哪怕是金山银山,也会成为他人的囊中之物。
以前她虽知晓不少生意上的事,却没有亲手打理过,从醒来的那一刻,她就立誓要成为祖父最强有力的帮手,要把财富握在自己手中,而不是依靠其他任何人。
乔怀鑫看着绯儿亮晶晶的大眼睛,整个人如沐浴在骄阳下的迎春花般娇俏可爱,兴趣盎然,不禁有些唏嘘。
绯儿身上留着乔家的血,从小就聪颖灵动,不过他总有个私心,觉得女儿家无需太累,反正乔家的财富足够她奢华几世,尤其是经历一些人一些事之后,他对绯儿更是无比宠溺,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不约束。
没想到,这次云州回来之后,绯儿一反常态,经常缠着问他生意上的各种事情,他以为绯儿到底是乔家人,天生对经商感兴趣,也没多想,她想知道什么,就告诉她什么。
乔弈绯听得津津有味,乐不思蜀,没想到听到祖父谈起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竟是这般有趣,看来自己身上属于乔氏的血脉一直都只是在蛰伏,她是天生的乔家人。
富临来了,见老太爷和小姐相谈甚欢,犹疑着要不要退下?
老太爷常年奔波在外,打理生意,其中辛劳自不必说,但只要看到小姐如花笑靥,就什么疲惫都没有了,小姐就是老太爷的命根子。
思来想去,他还是准备离开,却听到小姐爽利的声音,“富临叔,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