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说完,又斜睨了秦琼一眼,满心不爽道:“他也就只是比我痴长几岁而已。”
“行了!东都之内卧虎藏龙,高手无数,岂是你等能够放肆之地?”
史明远面色冰冷:“今日的教训,难道还不够吗?就说刚才那尊墨甲的甲师,人家年纪可都不满十六!别以为你们在山东弹压一些流民,就以为自己能够天下无敌了。”
他这句道出,顿使在场的几人倒吸了一口寒气,纷纷眼现不信之色,
不过他们也知史明远的功体特殊,修有一种目力神通,可以观人的生元气机所以不满十六这句话,可能还是靠谱的,
“有意思,我对这尊所谓的神血睚眦,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罗士信手握着刀柄,目中流露出炽热之色。可随后他就想起了一事,转过头问史明远:“大叔,若鹏它没事吧?刚才似乎摔得有点狠。”
秦琼也是面色微变:“若鹏他的伤势如何?”
“好得很!你们总算想起它了。我想若鹏如果知道了,一定会感动的要哭。,”
史明远一声嗤笑:“幸在若鹏它天赋异禀,有着一身钢筋铁骨,所以伤势还算好,并未创及肺腑,估计十天之内就可痊愈。右翅上的箭伤则不值一提,稍稍修养就可恢复。倒是它身上的那套甲有些难办,东都之内虽不缺名匠,可却价格昂贵。只怕要二三十万贯,才能将之修复如初,”
三人听到最后一句时,却都面色剧变,低头看向了自己这一身坑坑洼洼,严重变形的墨甲,无不都流露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火翼大鹏的那身墨甲,需要二三十万贯才能修复,可他们身上的这一身,花费又何尝少了?
良久之后,程咬金不禁长吐了一口浊气:“不行,这次东都之行,我一定要让他好看不可!”
太气人了,这一战他们三人合起来,至少亏了二十多万贯!
李世民终于赶在卯时四刻之前,赶回到自家的别院。
张雨柔很快就查清楚了缘由是因洛口仓近日转运齐郡用于平叛的粮草军械,屡次遭遇瓦岗贼与水寇劫夺,张须陀不得已,只能派出史明远为首的一众部将,连同上千的齐郡精兵亲往洛口仓,负责护送朝廷组织的第二支船队前往齐郡。
结果恰不巧的是,这群山东悍将在进京途中,撞见这场疑似杀人越货,屠戮满船的惨事之后,毫不犹豫的就追了上来,意图将凶手绳之以法,也引发了这场误会。
知晓了究竟之后,李世民就将此事置之不理了。他对于当日追击的三人很感兴趣,也久闻张须陀麾下这三名虎将的威名。可却也自知自己的斤两,目前是绝没可能将三人中的任何一位,招揽到自己旗下的。
哪怕他已是堂堂的朱衣直阁,武猛都尉。麾下管领着上千铁骑,还有两三千人的禁军将士,在地位上完全可与张须陀平起平坐可李世民知道自己若真开了这样的口,那必是自取其辱。
尤其秦琼此人,心性高傲,昔日哪怕来护儿那样的宿将曲意招揽,也未能让其人心折,就更何况是他李世民一个区区小辈?
此外他现在也是大忙人一个,也确没有多余的心思旁顾了。
首先要忙的是军务,李世民返回别院之后,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不得不在一众亲兵侍从的护送下,前往城外的军营。
之前他还只是千牛备身,崇文阁都虞候的时候,只是代管骁果军中的一些事项,所以对这边的一应军务,可以爱理不理,一概都交给自己的家将负责。可现在他是正儿八经的武猛都尉,就再不能似之前那般应付了事了。
尤其是明年开春,天子二次征辽之前还有一场大阅,他李世民如果不想丢人的话,那就必须将自己的这些部属,操练到一定水准不可。
边军级的实力,他就不指望了,可一支重金打造的铁骑,总不能连府军都不如吧?
幸在这次兵部招来的骑军兵员,有将近四成是鲜卑人,剩余的汉人军士,也都精擅马术,卓有武力。
所以他接下来,就只需让这些骑士,知战阵变化,通金鼓号令,就可使这支铁骑勉强成军,省心许多。
毕竟骑术这东西,易学难精。学骑马简单,普通人一天就可以学会。可以学会在马上使用兵器弓箭,同时掌握墨甲与坐骑,指挥战马跨越障碍等等,却必须得至少半年以上,才能有所成就。
如果真是从零开始,那么李世民哪怕有天大的本事,也你可能在接下来的两个月中,将他们操训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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