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什么大功告成?看似比之前强些,其实也没太多改善。除非是这个家伙,平平安安的活到一个月后,”
那白发面具老人一边说着,一边将他手中那人,丢到了红衣少年面前:“按照老规矩,给我好好照看他。一切都用最好的,不要让他死掉。每天的子时与午时,我会检查他的状态。”
“遵座尊命!”
红衣少年应命之后,就又语声冷凝道:“有一事要禀报座尊,齐王那边又在催了。那边说如果再看不到成果,那么他会在七天之后,断绝所有的资金供应。”
对于此事,面具老人似乎并不意外,此时不答反问:“最后一副龙肝风髓,找到了没有?”
“宇文成都至今都不见踪影,我怀疑他已经潜伏返回了宇文家。就在不久之前,宇文护又从关西调配了几个好手,只怕正是为了他这个爱孙,”
红衣少年答道:“我也曾以这个理由,回复了齐王府。可那边说,他们现在连个成品都没见到,已经再支持不下去。既然我们没法收集到龙肝凤髓,那么这件事再推进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意料之中,如果没有那个刺客,他们说不定还能等下去。可如今齐王府连遭打击,他们的耐心,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
面具老人冷然一哂,大袖轻拂:“也罢,我就腾出点时间心力,给他们一副半成品又如何?这段时间你勤勉一些,十天之内,再给我收集一千份材料。”
听到一千份这个词,乾闼婆顿时眼角微抽。
她知道所谓的一千份材料,是指一千个活人,还必须要求年轻力壮,血气充裕之人,
而红衣少年,则脸现为难之色:“可自从秦可柔死后,十二连环坞的渠道,就已没了了大半,加上青龙山庄屡屡发难,他们”
“我不是让你另寻渠道?”
面具老人先是一声怒吼,可随后他似也觉这件事,有些难为这位亲近臂膀了。
“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可以去亳州寻朱王,出价高一些无所谓,必须货色上佳,准时送到。”
“朱王?”
那红衣少年蹙了蹙眉,就应承了下来:“属下会尽快完成此事。”
所谓的朱王,只是江湖匪号而已。此人的真名叫朱粲,明面上是亳州城父县的一位佐吏,可其私底下却另有一重身份那乃是亳州附近,一位顶尖的黑道大豪,就好似反隋之前的瓦岗山叛军之主翟让一般,
似那私盐,销赃,劫掠等等生意,朱粲都是无所不为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贩卖人口,
不过传闻此人的作风,无比的蛮横残酷,动辄杀人。便连手下的部属,也不能幸免,一旦有做事不合他心意的地方,就直接砍死了事。
此外光是黑吃黑的生意,就已经做过了十几笔了,所有失手的生意伙伴,都被他剁碎了喂狗。
又据说这朱粲,每天都要虐杀一位少女,将其折磨到面目全非,血肉淋漓,才会感觉畅快。
红衣少年虽从不把人的性命当一回事,可听到之后可能由要与朱粲合作,还是有些许排斥。
“那么如果那位齐王殿下,因那刺客之事,向我等请求助,属下该如何回复?”
“能帮则帮,这不是他们一家的事情。这个搅局之人,越早解决越好。”
白发老者毫不迟疑的答着:“不过他们即便要动用我们的人手,那也该拿出一个合适的价格。”
红衣少年心领神会:“属下尽力为之!金额必定不会让座尊失望。”
“你的交涉之能,老夫自然是信得过的。”
那面具老人又转过头了头,看向了乾闼婆:“那么你了,所来何事?我曾与你说过,你的身份特殊,万众瞩目,如无必要,绝不鞥出现在此。”
“是北方有人托我传信,也不知那人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又怎么知道我能联络上座尊。说是我这次不送这封信,便要让我身败名裂。”
乾闼婆一边说着,一边将一封信笺送到了白发老者的面前:“我担心身边那些人办事不妥,会被他跟梢,暴露座尊形迹所在,所以亲自过来。沿途绕行四周,确保身后无人跟梢。”
那面具老人瞳孔微凝,当即将那封信接到手中,须臾之后,他的神色就放松了下来,发出了一声嗤笑:“原来是他,居然还活在这个世上!你这次上当了,他所谓的看穿身份,只是试探而已。幸在之后的处置,还算不错。短时间内,我可不想与这位老友见面”
那老友二字,面具老人的声音,咬的极重。这位也一直看着手中的那封信,眼内罕见的显露出了迟疑之色:“倒是此人委托之事,倒是一门不错的生意。”
与长孙无垢离别之后,李世民依然是高来高去,飞檐走壁的方式,离开的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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