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管的面色渐渐凝固，嬉皮笑脸的神色也变得沉重起来。

小蔡在他手下跟了很多年，他很信赖小蔡，多多少少的感情都不少了。再论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他也是首当其冲的那个罪人。

他望着小蔡，“怎么回事？小蔡，说。”

小蔡的手指紧紧捏着衣摆，低着头不吭声。

戈管看着默默不吭声的小蔡，突然一下子爆发了，“我叫你说话，听不见吗？！什么事情，什么情况，全部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你知道做了这些事情的后果吗？知道你继续不说话的后果吗？”

小蔡吓的浑身一抖，眼泪唰唰的往下掉。“管，管哥，我没办法，我真的没给他什么消息，我就说过一次。”

戈管耐着性子，小蔡也算是他一手带大的徒弟，为人品行他还是知道的，他相信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他放缓声音问道，“小蔡，什么情况你跟管哥说出来。”

盛瑶挑眉，有人发问她也乐得自在，往后面的椅子一坐，翘着腿看戏。

小蔡的眼泪自打戈管的缓声一出，就忍不住崩了出来，“管哥，我不是故意的，那些提供的消息我都是半真半假的说的，重要的信息我一个都没敢说，要不然就都是编出来的。”

一边说，一边眼泪哗啦啦的直掉。

戈管有些不忍心，皱着眉，将纸递了过去。“你为什么这么做，有什么难处你找我啊，公司也不是会不管你的。”

小蔡的眼睛的泪水淌的更加厉害了，她抽噎着说道，“不是管哥，他们……拿到了我的……照片。”

戈管瞬间就懂了，也凶不起来了，叹口气，“你去把所有事情都列出来，有聊天记录，录音视频什么的最好。”

小蔡拽着衣摆，泪水止不住，转向盛瑶，“管哥，盛总，我对不起您，辜负了您的信任。”

说着，没等两人再开口，径直走到会议室的大圆桌胖，找了张纸和笔刷刷的写了起来。

戈管的话噎在喉咙里，好半天说不出什么，盛瑶抬眼和他深深的对视，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戈管，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做的事情的后果负责。”

戈管和盛瑶相继从会议室走出来，站在一面落地窗前，盯着窗外楼下繁华的风景。

戈管点燃了一根烟，将烟盒递给盛瑶。

“不要，戒烟了。”盛瑶拒绝了。

戈管诧异的望着她，“什么时候？”

盛瑶挑眉道，“刚刚。”

戈管瞪着她翻了一个白眼，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再看着他吐出的圈圈白雾，“盛瑶，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钱，地位，名利双收。”盛瑶看着窗外，这里是A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地段，而他们在这栋楼的最顶端，俯视下去，下面来来往往疾驶的车辆，形形色色步伐匆忙的人们都仿佛尽在掌控中，宛如一颗颗棋子，又仿佛蝼蚁。

戈管最后深深的吸完最后一口烟，狠狠的将烟头捻在烟灰缸里，“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