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寂静过后,是宴殇不屑的嗤笑声,“你想多了,宴铭深是不可能娶你的。”哪怕是为了拉拢南境元帅,宴铭深也不可能真的去娶一名丑女。
华墨兮却是笑了,“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当年的婚约,知道的人可不多呢。
宴殇皱眉,“你不用试探本王,你不是已经明白本王的意思了吗?”
是啊,见面之初就故意挑衅她,对上面那位的心思,确实已经让人很明白了。
“你真的不想救他啊?”华墨兮突然有些八卦兮兮的问道,都说天家无父子,看来果然如此。
“不想。”宴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他不会主动去杀他,却也绝对不会救他!
“如果我想救呢?”华墨兮半真半假的问道,有种偏偏要唱反调的意味在其中。
宴殇此时大概已经了解了一些华墨兮的性子,敏锐且难缠,古怪多变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看着似乎挺善谈的样子,实际上却颇有些霸道和坚持。
总而言之,这并不是一个好相处,或者说是容易掌控的女人!
“你可以试试。”宴殇学着华墨兮的口气,饱含深意的说道。
华墨兮却是不吃这一套,笑着道:“试试就试试。”谁怕谁啊。
宴殇皱眉,这女人的反应,怎么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呢?
“别闹。”宴殇板着脸道,“你还没有说,为本王治疗的条件呢?”
“哦,我忘了。”华墨兮有些欠揍的说道,“其实我挺好奇的,如果那位不在了,你能取而代之吗?”
“谁说本王要取而代之的?”宴殇莫名其妙的反问,好像真没这个意思一样。
华墨兮撇了撇嘴,“你如果不想,那我还是进宫去给那位治疗吧。”抱大腿就要抱最粗的那一根,虽然她根本就不需要抱大腿。
宴殇还是第一次见到势利的如此直白的人,“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华墨兮似乎是站累了,找了一棵树,随意的靠坐了下去,“等着旁人坐上了那个位置,然后回头找我的麻烦吗?”
“谁会找你的麻烦?宴铭深?”宴殇看着华墨兮脸上和身上那血糊糊的伤口,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这一身伤痕,不会也与他有关系吧?”
“也许吧。”关于宴铭深的部分都是猜测,她也不确定呢。
“那如果本王承诺可以为你报仇,你可愿意为本王治疗?”宴殇原本并不怎么信任华墨兮的医术,但经过这简短的交流后,却莫名的开始相信了,而且还有种迫切的感觉。
“为我报仇?是弄死宴铭深,还是弄花他的脸?”华墨兮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都听你的。”一个宴铭深,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
“好大的口气。”华墨兮感慨了一句,“不过我喜欢,我同意了,回去就为你治疗。”
宴殇很满意这个答案,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那一群人,问道:“要现在回去,还是明日一早?”
“明日吧,夜深了,请随意。”华墨兮懒得再动弹,随意找了个小木屋就准备住下。
宴殇眼神深深地看着她的背影,最终为华墨兮下了一个评论:虽然有点丑,却很是特立独行,拥有着一般女子所不具备的能力和魅力,让人印象极为深刻。
华墨兮就像是一坛包装颇有些简陋的陈酿,只要饮下一口,便知其中奥妙,且回味悠长。
翌日一早,华墨兮简单的洗漱了一番,便走出了小木屋,然后就见外面整装待发,好似只缺了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