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洲反问:“我说的不对吗?”
“嗯,说得对,说得很对,我早就看不惯吴怀玉了,今日你帮我出了一口恶气。”
李云洲疑惑道:“但是你既然也看不惯他,为什么不跟掌门说?”
这里说的事情,自然是指吴怀玉总是以师兄自称的事。
温景梵撇撇嘴,“我哪里敢说,我修为又比不上他,掌门偏袒他的很。”
李云洲严肃道:“我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之前听松山长老说,陈与晗,什么背叛师门,还要什么背着他杀李云洲,是怎么回事,不是说李云洲是死于众位长老的合力绞杀吗?”
温景梵并不太愿意提起李云洲,犹豫了很久,还是说道:“你不知道的是,原山每三年便要打开一次万剑山谷,让弟子们进去寻找炼剑的材料.........。”
三年前,万剑山谷照常打开,李云洲那一次也跟着进去了,松山长老交给他一个任务,要他自己为自己炼制一样法器,但是在那期间,松山长老却听说,北溟之地有一块陨铁,是上古天界掉落的材料,李云洲是松山长老最器重的大弟子,也是玄门中最是天赋异禀的弟子,松山长老对他寄予厚望,于是为了他前往北溟之地,只是想打造出一把最适合李洲璟的长剑。
显然,松山长老这一去便是三年,三年以后归来,他确实带回来一把剑,但是根本不是什么陨铁所制,那把剑叫做沧溟剑,是跟着他一起回来的一个叫做陈与晗的弟子的。
据松山长老自己所说,他险些困死在北溟之地,是陈与晗出手相助,陈与晗生于北溟,长于北溟,天资聪颖,足以媲美李云洲,少年天生大力,守护着一把神剑,上面就刻着沧溟二字,但是奇怪的是,陈与晗并不会使用这把剑,他只是力气出奇的大,拿着这把剑,可以击退所有妖兽的袭击,本来这样长大的少年,对外人应该是防范的紧,却对松山长老一见如故。
总言而之,就是陈与晗并不排斥松山长老,甚至还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松山长老,松山长老见他秉性不坏,于是便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弟子,少年点头答应,于是松山长老坐下,便又多了一名亲传弟子。
谁知道陈与晗刚刚跟着松山长老回到原山,他便跑遍了原山所有的地方,看样子似乎是在找人,有一日他误闯了放着李云洲尸体的禁制,被掌门拘禁了三日,三日之后他又去闯禁制,又被发现了,但是李云洲的尸体却不见了,掌门以为是他干的,于是把他也关在了禁制当中,陈与晗长于北溟,野性极大,不出一日,就打伤了看守的弟子,逃出了原山,还带走了沧溟剑。
石风长老一直跟松山长老不对头,逮着机会便要咬人,造势说松山长老的第二个亲传弟子重伤同门,卧罪潜逃,背叛师门了。
“就是这样了。”温景梵摊手说道。
也就是说,松山长老根本没有参与绞杀李云洲之事,虽然李云洲成亲当日事因为杀害掌门之女才被绞杀,但是因为这件事是背着松山长老进行的,加上后来他们又逼走了陈与晗,所有松山长老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至于吴怀玉,完全是石风长老的私生子,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修炼到了金丹,石风长老为了对付松山长老,才认回他这个儿子,父子俩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的阴险狡诈,天天缠着我小师妹,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温景梵说着又开始咬牙切齿的吐槽吴怀玉。
李云洲大概理了理思路,又问:“那李云洲从万剑山谷出来以后,也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温景梵不屑道:“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平日里看着人模狗样的,实际跟吴怀玉没什么区别。”
“没有不一样的地方?”李云洲有些吃惊。
“反正我是没看出来,要说不一样的地方,可能就是对小师妹不一样了,明明表现出一副对小师妹喜欢的不得了的样子,最后还是干了那样的畜生事。”
所以说,后来的李云洲,是故意表现出喜欢王芷诺的样子,否则按照掌门的性格,也不是会乱点鸳鸯谱的人。
占据他身体的那个人,竟然可以做到和他以前一模一样,这倒是让人意想不到。
难道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吗?
他占据自己的身体,然后向小师妹表达爱意,如果他的目的事整个原山,就不应该杀掉小师妹才对,所以他的目的仅仅是自己。
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金丹修士,想要杀自己,根本不需要众位长老合力绞杀,随随便便一个化身尊者就可以轻易弄死自己,他又何必费这么大一番功夫?
所以只有一个原因,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杀了自己,而是要自己魂飞魄散,要杀死一个修士很简单,但是要想让一个修士魂飞魄散却很难,因为剥夺别人的轮回之权,会受到天地法则的惩罚,但是如果是诸位长老联手,把自己的魂力削到极弱,自己的魂魄没有索引,找不到冥界去,也没有鬼差来找自己,就会慢慢的,就这样自己魂飞魄散,从而再也无回。
细思极恐,李云洲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们原山,从来没有查过李云洲要杀害你小师妹的真正原因吗?”
李云洲怎么说也是一个根正苗红的,受着原山熏陶长大的弟子,莫名其妙的杀人,就没有人在乎原因吗?
“他刚刚闭关出来,我爹说他大概是走火入魔了,一时失手。”温景梵说到这里的时候颇有一些惋惜,随即又道:“但是即使是走火入魔,也可恨的很。”
所以外界便传开李云洲是一个大逆不道的东西了?
“你以后不要再问我李云洲的事情了,你来原山是为了查御剑山庄灭门的真相,又不是为了查李云洲死的真相,搞得你和李云洲很熟的样子。”温景梵鄙夷的看向沈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