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那个放响箭的伙计就是她带进戏班的。”老班主尖着嗓子吼道。
“你特么不等到给我坟了再说。”太升骂道。
他虽然恼火,但是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毕竟现在他还被忘忧挟持着呢。低头一看,原来抵在自己咽喉的是一支簪子,簪子看着是什么金属打磨过的,比起女子头戴的簪子可要锋利多了,这只要用力一送,就能在太升的脖子留下一个窟窿。
看这簪子的柄处跟忘忧之前佩戴的头饰一样,原来她是藏在头发里,才把这件凶器带进来的。也怪自己一时大意,只顾着看抓船板放响箭的人,才会遭了她的道。
“你们退后!”忘忧叫道。
步虚谷等人急忙往后退开几步。
“退到船去。”
众人只好照办,只是关谷博手按着刀柄,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干什么,还不退后。”看他一副要噬人的模样,步虚谷担心太升安危,急忙骂道。
吴骆二人见步虚谷动了火,也斥责着让他退后。
关谷博忿忿不平,只好跟随着众人回到漏水的船。
就在众人回到船时,下跪众人之中站起了数人,他们急忙都转移到小舟。
吴三宝说道:“你们快放人,有话好好商量。”
忘忧一改之前装出来的柔弱模样,狠狠说道:“吴大人,我们后会有期。”
说罢他们四五人挟持着秦太升,吩咐漏水船放下船锚,自己就撑着那叶小舟而去。
太升打量着这几人,都是之前戏班里的人,至于他们到底是谁,要干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现在自己是人质,也不能做什么,看着挟持自己的忘忧,从现在这个角度离近了看她,发现她确实有令整个福霖府为她倾倒的本钱。
忘忧被他瞧得生气,于是放开了他,将他推倒在小舟,说道:“把他绑起来,蒙他的眼睛。”
“喂,当人质已经够惨了,你还不给我看,太过分了吧。”
“再吵就把他嘴也堵。”
太升只好闭嘴了,就在一人拿着绳索将他捆时,一声凌厉的破空声传了过来,声如割破布帛,只见一只飞箭射了过来,正好射中那绳索那人,扎在他的小腹。
小舟众人又是一惊,忘忧拿过簪子,又抵在秦太升的咽喉,众人都躲到了他的后面。
太升是有苦说不出,没想到自己不止要当人质,还要被当做名副其实的挡箭牌。
她们望向湖面的漏水船,步虚谷大声说道:“你干什么!”
随后远远见到步虚谷推了那个关谷博一下,那东瀛人手里拿着一副铁弓,眼中爆火,似乎恨不得立马跟步虚谷干一场。
那个米尔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之后,那东瀛人忿忿不平地退下,米尔察拦着他跟步虚谷二人说着什么。
原本他见这箭的威力,还以为是步虚谷发的,没想到这鬼子手力也这么了得。
看来他是不忿让这群刺客跑了,于是也不顾太升的安危就放冷箭想要射杀众人,幸好危机时步虚谷出手制止,要不然这箭的威力加准头的话,不止那个拿绳索的人中箭,可能就连自己都要受波及命丧当场。
现在那中箭的人躺在小舟,血不住地往外流,面色惨白,已经快要昏死过去了。
小舟众人见船再无追兵与冷箭袭来,虽也是气愤,但眼下他们还得需要太升这个人质保命,只得再次放开他。
有几人气不过,将他推倒之后,往他身踢了几脚泄愤,无辜的太升
“都别打了,”忘忧见太升被踢得鼻青脸肿,说道:“快撑船回去,明叔的伤势要紧。”
众人一听,有的赶去撑船,有的忙着照料那个中箭的明叔。
待船驶入拐角之后,突然出现了另一艘小船,看着像是一般的渔船,众人弃下小舟,换到了渔船。
忘忧扶起太升,他就算挨了打,嘴还是不饶人,说道:“忘忧姑娘倒是好心,只是你管这个叫打架吗,这分明是我被打好吧。”
她眉头一蹙,心想,我刚刚没也在你身捅个窟窿已经是便宜你了,偏偏你还这么话多。说道:“我见到他就讨厌,到渔船,先把他眼睛蒙起来。”顿了顿说道:“他这张嘴也讨厌,把他的嘴也给堵。”
底下的人撕烂自己的衣袖,将太升眼睛蒙,扯下许久没洗的脏衣服,不顾他同不同意,塞住了他的嘴。
眼前是一片漆黑。
他们也不知道换了多少只船,走了多远的地方,太升只觉得自己被带去的地方越来越湿,越来越暗,先前被布蒙住的双眼多少还能见到一些光,现在是一点光都瞧不着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被反捆在身后的双手只觉得摸到一片潮湿的石壁,也不知道他现在被关到了什么地方。
不知在这潮湿的地方待了多久,太升只觉得有水滴在自己脸,还是有虫子从自己身爬过,但手被绑着,他就算想挠痒也不行。
就听见外面有人喊了一声:“把那人带来!”
太升知道他们叫的是自己,果然不久脚步声就传了进来,他的身旁出现了两个人,一左一右架起了他,将他抬了出来。
太升眼睛见不着,嘴里塞着布,咿咿呀呀地也是说不出一句话。
一个低沉的女子声音说道:“这人在说什么,你把他嘴里的东西拿开。”
这时又有人说,“不行啊盘姐,这人油腔滑调得很。”
听声音说话的人是那个忘忧姑娘,她说话没什么用,还是有人前,把堵住他嘴的布条拿开,只是他手的绳索,还有蒙住双眼的布,都还没没解开。
太升只觉得半天了,总算能透下气了,连忙咳嗽几声,将周遭的空气都吸入肺里,一股潮湿的气息,闻着真的有些像是某处的山洞。
他咳嗽完后,急忙叫道:“不知是哪山哪寨,哪门哪派的英雄好汉,恕我有眼无珠,冲撞了各位,请各位好汉大人不记小人过,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拿住他的几人像是没料到他这番说话,有几个还小声的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