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急忙躲到瓜果堆后，将正德帝藏了起来。

但船的人走动却不是因为自己，他们听到了那些人在恭迎着什么大人物，随后又听到了那大人物责备他们的声音，应该是责备他们连四个人都找不到，只是这骂人的声音，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步虚谷看太升好像事不关己一样，不理船的那些人说些什么，只是在观看正德帝的伤势。

“太升，”步虚谷压低声音：“你是不是知道那群蒙面人是谁？”

他点了点头。

“那他们幕后的指使？”

“也知道。”

这下步虚谷终于知道为什么他在自己刚刚审问牧莲心还有现在那些蒙面人会面的时候都表现出漠不关心的样子了。

他看了看旁边的牧莲心，太升摇了摇头，说道：“跟她无关。”

牧莲心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步虚谷不好意思地干笑。

“那那些都是些什么人。”牧莲心问道。

“锦衣卫，不过都是钱宁的人。”

步虚谷跟牧莲心同时喊出：“果然是他。”

在这小小的清浦江，突然涌现这么多会武的人，不是那些跟着正德帝来的锦衣卫还有谁，照此推断，那整件事的幕后首脑不就是钱宁？

“他们是想…”步虚谷早就想出了答案，但还是不敢相信。

“弑君。”

步虚谷听得倒吸一口凉气：“钱宁他是想自己当皇帝吗？”

“哼！他倒是想。”

秦步二人都看着牧莲心，她似乎的确是真的一些内情。

太升说道：“钱宁还没这个本事，他虽然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但说到底依旧只是皇的狗腿子。只是，”他想起以前在兴王府的时候朱厚熜跟他说过的话，说道：“宁王还未造反前，为了方便行事，曾使人差了不少银两送给朝廷内官，其中就包括了钱宁，据说钱宁偷偷将宁王的长子送入朝中，打算待皇帝死后，以子入嗣将皇位取而代之。”

“宁王，又是宁王。”步虚谷因宁王叛乱自己才在江西都待不下去，本来就跟宁王有仇。

“但宁王之乱不是已经平定了吗？”

“宁王之乱是已平定，但钱宁的主子可不止宁王一个，况且现在宁王虽然被捕，但还未接受审问，如果他一旦受审，你觉得钱宁这些人跑得了吗？”

“所以他们才敢杀皇吗？”

太升蹙眉道：“我也不确定，这些只是我的推断罢了。说不定背后还另有隐情。”

此时牧莲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想想之后，还是把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