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图穷匕见(1 / 2)皮菠萝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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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娇呼一声,随后便倒在太升怀里,象征式地挣扎两下之后,便不再抵抗了。

太升俯在她耳边说道:“还请茵茵姐恕我无礼。”

茵茵羞得耳根子都红了,眼神躲避着他,太升见她可爱,说话时故意靠在她的耳边。

茵茵‘呀’地一声,低声哀求起来,急忙推开太升,却忘了站起,还倒在他怀里。

太升却趁机牵住了她的手。茵茵怕他还有下一步的举动,挣扎又怕被人发现。

低声叫道:“别给人看见……”

这样的声音更是让人欲罢不能,不过茵茵是个保守的女子,自己要是太过猴急的话,别把她吓坏了。

于是说道:“你不动,我也不动,我们就在这坐一炷香。”见茵茵还在尝试挣扎,补一句说道:“你要再动,我就不敢担保能坐怀不乱了。”

茵茵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害怕这个男人,当下也不敢动,幸好他也遵守诺言,真的没有进一步的举动,自己心里小鹿乱撞,任由这个男人将自己抱在怀中。

就这样过了一炷香,太升见她像受了惊的小鹿一样一动不动,不免想要偷偷使坏,俯身在她耳边说道:“你好香啊。”

惹得她脸又是一阵绯红,但她此时心神大乱,也不知道现在是过了多久,怕自己又挣扎的话,这人又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又过了好一阵,要是茵茵再不回去的,怕有人要找来了,太升于是放下她手,拍拍她的脸颊说道:“茵茵姐不愿起来了吗?”

听到这话茵茵立马离开他,像个弹簧一样突然站起,清理衣服的褶皱灰尘,太升饶有兴致地在她身后观看。

茵茵理好衣服之后,头也不回,越过太升就要走。

“这就要走了吗,好绝情啊。”太升戏笑道,“哎哟,我可真舍不得。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茵茵姐‘啊’地一声,驻下脚步来,回头看着太升,眼前这个男人胆大妄为,说是小孩,行事谈吐却如肆张狂,说是南蛮,却又懂得许多奇怪的学识,比之中原人士还要博学多才,更别说刚刚看似随口的一句诗词,自己像是从未听过,难不成是他自己做的?

太升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帮’了,都怪自己平时喜欢附庸风雅,一个小心就把清朝纳兰性德的诗词搬了出来,茵茵在王府里也算是有见识有学识的人,这种优美又没听过的句子,定会引起她的注意。

当下太升只好装作若无其事,说道:“茵茵姐舍不得走,要不你我再温存一番。”

说罢张开双手,吓得茵茵不敢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府另一边,朱厚熜在兴王床榻前照看,兴王朱祐杬一脸病容,有气无力的模样,看来已是病入膏肓,服完药后也只是咳嗽,将服下的药又都吐了出来。

世子朱厚熜像是见怪不怪了,嘱咐下人清理,然后再端一碗新煎好的药,这次朱祐杬终于安稳地服了下去,随后沉沉地倒在病榻,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了。

朱厚熜让在病榻服侍的下人与大夫都先退下,愁眉不展,但他烦的也不只是他父王的身体,过得片刻,一个没在家丁中见过的人开门进来,那人凑在世子耳边,低声汇报着什么。

朱厚熜听完汇报,眉头更是皱成一个疙瘩,问道:“中正斋那,有什么发现吗?”

那人说道:“有见到几人,但看着都是路过的家丁丫鬟,已经有人盯着了,尚未发现可疑之处。”

话音未落,朱祐杬又是剧烈咳了起来,那人连忙告退溜走,下人与大夫也在之后进来,朱厚熜见父王的病情如此反复,前些天还以为大有好转,哪知却是回光返照,要是此时父王病薨,那王府眼下的危机……

不能再拖了,朱厚熜当机立断,他离开寝宫,回到中正斋内。

“来人!”

……

秦太升是连滚带爬着换好衣服的,在他处理完与茵茵的事后,他正大为快活,连脚步都变得轻松起来,其他往事种种都被他抛诸脑后,回房正要睡个好觉好在梦中与茵茵再回。

哪知却又是再一次被敲门声吵醒,他的吵醒的次数,一只手已经数不过来了,真是佛也有火,太升一把推开房门,正要对来客破口大骂,却见来客是个生面孔,而且表情冷峻刚毅,身形高大,看着跟自己就不是一个公斤级的对手。

是的,他怂了。

“秦副总管快换好衣服,世子传召。”

一听是世子传召,他立马换好了衣服,去往中正斋的路,心中揣测不安,大半夜的,世子这个时候传召自己是要做什么,难道自己在王府里到处调戏丫鬟的事被知道了?没道理,世子不会因为这种事就传召自己,亦或是跟肖百利联手要偷世子的东西被发现了?不会吧,自己还没下手啊,难不成是肖百利这老狐狸看自己没得手,心急之下自己出手被抓了然后把自己供出来做主谋?

当初自己拿他出来作挡箭牌对付刘泉,现在他也拿自己出来挡灾了,虽说自己只是推测,但老狐狸又油又滑,说话有如放屁,要是被逮住了还真有可能卖自己。

想到这里,太升的脚步沉重了许多,要是世子知道了自己想动他房里的东西,不会也把自己像刘泉那样打个几十棍赶出去吧,不不不,这还是轻的,偷盗皇室的东西可是死罪,不会直接就把自己就地正法了吧。

催促了好几次,太升终于不情不愿地走进去中正斋里,世子正端坐于席前,太升站在前面听候吩咐,这时二人第三回的见面。

“我记得先前见到秦副总管时,他还只是王府的杂役,但态度傲慢,丝毫不见退让,怎么今天见面,反而有些唯唯诺诺。”

太升心想,不好意思,以为你要杀我,一时太紧张,忘了装人设了。

他本来趾高气扬的样子也是为了给世子留下印象才装出来的,听到朱厚熜这么一说,他索性抬起头,眼神毫不收敛,直视朱厚熜。

“好,这才是我欣赏的少年英才,秦副总管请坐。”

太升心想,既然装了,那就索性装到底了,也不客气,径直在世子下席坐下。

“秦副总管可知道这回我召你来,所为何事?”

太升端起桌酒杯,小酌说道:“总不会是请我来喝酒的吧。”

话刚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对世子说话太过无礼,就算世子之前还不想动他,就这话一出口,世子就能以大不敬的罪名杀他全家连带猫猫狗狗了。

太升又慌了,他现在正在先保命跟做人设之间来回跳动,脸装着镇定,其中内心慌得不行,借着喝酒的动作挡住脸,余光偷看世子的反应。

朱厚熜虽然年纪不大,但见事却极为成熟,也瞧不出半分生气的样子,倒是身旁的几个没见过的家丁看太升对世子的态度,极为不满,如果世子只要皱个眉头,估计他们就会扑过来把秦太升打成齑粉了。

“你们退下。”

喝退众家丁后,朱厚熜还是微笑着说道:“我虽没亲眼所见,但听府里人说,刘泉这件事,秦副总管办得极为漂亮,就连同知安广厦都大为折服。”

太升心想,这下可得给世子一点面子了,恭敬说道:“只是一些微末道行,还要多谢世子厚爱,提拔太升做了副总管。”

无论太升有礼无礼,说的是好话坏话,朱厚熜都是一样的表情,太升实在捉摸不透他是想干什么,如果只是因为刘泉的事,刘泉只是王府的下人,就算是在帮世子跑腿的,也不可能是为了一个跑腿的,又是破格提伯自己,又是大半夜请人喝酒。

“不知秦副总管是在哪里学到的刑狱验尸手法。”

这就只能靠吹了,还好这个问题已经不是太升第一次回答了。人就是这样,谎话多说几遍,就能说得比真话还真,要再在心理排练几次,说不定自己都分不出来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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