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必须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那些原初黑水怪的手底下，不仅仅有黑水怪军队，还有人类军队！

你能够对那些家伙下杀手吗？”

韦恩耸耸肩：“残酷的事实，但不是令人意外的事实。

扎坦娜，这是战争，你不杀我，我就会杀了你的战争，如果说我杀人可以拯救这个世界，那我愿意杀。”

虽然韦恩说得轻描淡写，但是布鲁茜仍然能够感觉到他内心的动摇。

她悄悄地飘到韦恩的身边，双手盖住了韦恩的手背。

布鲁茜其实杀过人，她真的动手杀过——不然女海王是怎么死的？

她很清楚，对于蝙蝠侠这个名头来说，不杀人永远都不是什么原则，而是一种束缚。

在平时，这种束缚能让蝙蝠侠成为英雄，不至于让蝙蝠侠堕落到和罪犯一个层次。

但是，在特定时刻，这种束缚很有可能会毁了一切——就比如，她无论如何都下不了手杀死超级女侠，最后只能眼睁睁地克拉拉死在自己面前，同时带上自己。

克拉拉也许是到了天堂，但是她这个亡灵，只能浑浑噩噩地游荡在这个世界。

布鲁茜能够看得出，韦恩是入戏太深了，他一直都在用不杀人来维系自己和蝙蝠侠这个身份。

他好像认为，如果他杀了人的话，那么他就不是蝙蝠侠了。

他极端缺乏自信。

布鲁茜能够看得出，韦恩不亲自动手对付谜语人的迷题，除了有信任她的这个原因之外，还有就是，他没有自信。

他好像觉得，只有真正的蝙蝠侠才能对付哥谭粉丝团。

布鲁茜心想，是不是应该和韦恩说说她的哥谭往事，要知道在她出道之前，哥谭里面就有一个单挑王，把她粉丝团里面好几个有名有姓，有头有脸的家伙全都给胖揍了一顿。

如果不是因为哥谭腐败至极，黑暗至极，也许她根本就不需要当什么蝙蝠侠。

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哥谭不是这么腐败，这么黑暗的话，她又怎么可能会自己一个人从巷子里走出来呢？

这时，布鲁茜突然看到了韦恩诧异的眼神，接着又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她像没事人一样，松开了自己的双手，然后对着扎坦娜那边使了个眼色。

她又不是什么小姑娘了，当然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害羞。

“主要是，这不是杀了人就能解决问题——蝙蝠侠，你能够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让这个世界恢复原状吗？

你只能让黑水怪不再增加对吧，这之后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而这段路，没有蝙蝠侠是不行的！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式让那些金属液体全都吸收到自己的身体里，但是这种金属在侵蚀着你！

我能够肯定，一旦你全身的骨头都被替换成那种金属之后，你绝对会死！

你连被那种金属控制的机会都没有！你一定会死！

即使如此，你还要继续吗？”

韦恩站了起来，和布鲁茜对视了一眼，他能看到布鲁茜的眼神中带有怜悯，同时还有一丝丝狡黠。

她应该早就做好准备了。

想到这里，韦恩笑了。

“我有办法应付这些金属的，放心吧。

而且，我又不是没死过。

扎坦娜，拯救世界不是什么小事，不是对着大魔头说些义正严词的话就可以做到的。

这种事，需要牺牲！

如果我倒在了拯救世界的路上，那是我的荣誉……就像是伊特莱根他的老伙计一样。”

“那之后呢？”扎坦娜还是摇头：“那之后的事情呢？蝙蝠侠，你不懂在这个世界里面，蝙蝠这个标志的作用！

没有蝙蝠侠，我们甚至凝聚不起人心！

我可以跟你说，一旦我向整个避难所宣布蝙蝠侠归来了，那么他们都一定会拿起武器，跟随你战斗！

当年，我们对付超级女侠的时候，就是如此！

但如果你死了，那原初黑水怪，黑水怪军团，还有人类叛徒，又应该怎么办？”

韦恩再次看向布鲁茜。

“去找丧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