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状元，你不用管我，你有什么事就先去忙吧……”

乔念晗欲哭无泪地恳求。

肖翊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是弄疼她了，稍微松了松，漫不经心道：“前几天不是乔同学说，同桌之间要互相帮助？”

乔念晗：“……”

肖翊立起身，乔念晗腿上的伤口已经不能再拖，必须尽快消毒擦药。

而柜台前的两个女生一直在挑剔来挑剔去还没买好药。

肖翊揪起乔念晗的胳膊，半拎着她到柜台前，不讲道理地插队，凶巴巴看着两个女生：“让开。”

两个女生显然被吓到，没人敢惹社会哥，默默退到一旁。

乔念晗：“……”

她语塞了一阵，又被肖翊按在了椅子上，医生来给她消毒擦药。

乔念晗乖乖的一动不动，小脸白白净净，葡萄大眼温顺地盯着前方，樱桃小嘴轻轻抿着，像一只乖顺可爱的小奶猫。

肖翊立在那儿看着。

柳盛阳这时候舔了舔嘴角，开口跟乔念晗搭腔：“小姐姐，你跟我们翊哥是同学啊，长得挺好看啊，有对象了吗？cpdd！”

路华远推了他一把：“你他妈看见谁都d。”

他捂住柳盛阳的嘴不许他说话，对乔念晗嘿嘿一笑，“你别理他，这是他口头禅，要不你考虑考虑我……”

肖翊忽然瞪过来：“再说话就出去。”

两个人立刻噤声。

药铺里顿时一片寂静，乔念晗觉得气氛有点尴尬，开口打破沉默：“肖状元，你脚这么快就好了吗，怎么不回去军训啊。”

一有人打开了话茬，柳盛阳就闭不上嘴了，替肖翊回答：“这你就不懂了吧，我们翊哥虽然进了一中，但他的心始终是属于职教的，这叫……这叫……什么来着，什么曹营什么心来着……”

乔念晗忍不住提醒：“身在曹营心在汉。”

“哦对！就是这个意思。”

“……”

乔念晗看出来了，肖翊在学校几乎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别人主动理他也爱答不理。

一中都是成绩好的老实孩子，饶是最差的班也都努力学习很上进，没有人捣乱。

而以前陪肖翊逃课打架闹事的兄弟全都到了职教中心，在一中，睡觉是他唯一的乐趣。

“擦好药了，这几天注意卫生，不要让伤口二次感染，记得每天换创可贴。”医生温声提醒乔念晗。

乔念晗点点头，何思雨扶着她起来。

她轻咳一声，摆出一个笑容看向肖翊，“肖状元，那我就……先回学校了，我们，军训完见。”

肖翊没讲话，懒懒散散地靠墙站着。

乔念晗走到门口，又回过头补了一局：“对了，肖状元你放心，你偷离曹营回到汉的事情我是不会让曹营的任何一个人知道的。”

肖翊慢慢悠悠地将目光放在她脸上，略微咀嚼了一下才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从来不记这些文绉绉的语文知识，但今天，他算是记住“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句话了。

乔念晗向他保证时的语气坚定又小心，像是表忠心似的说，我不会把您装脚疼逃避军训的事说出去，您千万别灭口。

肖翊似笑非笑，声音不大不小地“嗯”了一声。

乔念晗这才放心，一瘸一拐地出了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