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消息的阿宝匆匆冲到家里,见亲爹惨兮兮倒在床上,腿脚上已经打上石膏,他淋了一场雨这会儿烧还没退,正昏迷着。
按说梁老爹以前并不护着她,有了后娘就直接变成了后爹,可在阿宝心里,最初娘亲在的时候还是有些美好的回忆的。
她终究是狠不下心来直接不管他。
“呜呜呜,当家的,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儿几个可怎么活”,赵氏带着一双儿女在床头哭着。
阿宝心头一阵厌恶:“有这个功夫你还不如去熬药,我爹还没死呢”
“哎你这死丫头片子,别以为你嫁了好人家我就治不了你,再怎样我也是你继母,你怎么对我说话的!”,赵氏横眉斜眼。
“姐姐你别生气,娘也没有恶意,她就是太伤心了”,梁阿娇故意护着。
“姐夫好像在生火吧?不如我去帮忙熬药”,梁阿娇说着站了起来。
阿宝懒得搭理她,自顾自守着自己爹。
当初爹爹很是和蔼可亲的,娘亲在的时候也是勤劳的庄稼汉,后来娘亲死了,他一夜间老了十岁。
后来就老糊涂了,娶了赵氏后更有破罐破摔的意思,喝酒发脾气赌钱懒惰,好像所有人的生死对他都无所谓了。
阿宝曾经恨得咬牙切齿,发誓哪怕他病死都不会再管他。
可真的亲眼看见他脸色蜡黄倒在床上,做女儿的心里仍然不是滋味。
赵氏并不想来帮忙,她坐在床头心乱如麻,这糟老头子本来就没钱,她在这个家越来越没盼头。
好容易把那一对儿小贱种嫁的嫁赶走的赶走,又碰上这种事。
他要是变成药罐子,还真不如死了算了,自己趁着年轻赶紧再嫁一户是正经。
梁小山平时暴戾霸道,这会儿见自己娘哭,也难得没有动弹,只是脸上颇为不耐烦。
……
这边厢,萧澈刚好把炉子升起来,梁阿娇就来了,十三岁的小姑娘甜甜喊着姐夫。
“我来吧”,她脆生生贴过去,柔软的胸脯恨不得贴到萧澈胳膊上。
“姐夫可真厉害,我听村里人都说你什么都会,怪不得那么短的时间就能在山上安家”,梁阿娇喜欢高大英俊的男人。
自从第一眼看见萧澈,她就觉得和村里种地的男人不一样,他身上总有种淡淡的镇定气质。
好像对什么事都胸有成竹,不管遇到再大的风浪也不害怕,随时为自己的女人遮风挡雨。
“嗯”,萧澈含糊着避开她。
“姐夫,我还没去过你家,我能去看看吗?我远远看见你亲手盖的小屋又漂亮又温馨”,梁阿娇不甘心又往前凑了凑。
“平时家里没人,山路也不大好走”,萧澈豁然站起来,再次冷漠避开凑过来的身体。
“你去了也是白去,还是在家里好好待着为好”
“哎呀姐夫,你别生气”,梁阿娇嘴甜:“我娘她那个人有些蛮不讲理,以前让姐姐和小竹弟弟受了许多委屈,我都是看在眼里的,不过我心里很是敬佩姐姐”
“她针线活做得好,我一个姑娘家想多学学,我娘那个人……姐夫你也知道”,梁阿娇说着说着就有些委屈。
见她这样,萧澈莫名有些无语,怎么倒觉得自己欺负了她似的。
虽然她没什么害人的举动,但萧澈感觉不到任何好心,能感觉到的只有做作。
“你实在想去就去吧”,萧澈觉得自己再不点头,她就要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