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问题，一次次回答。

当卓清说到那上千道光柱的时候，崔浩忍不住开口了：“上千道？你怎么不说上万道？”

崔浩看向方兴远，语气恭敬：“方先生，卓清显然是知道以我们现在的手段无法实时对行动进行监控，所以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上千道光柱，根本闻所未闻。”

“闻所未闻不代表就不会发生！”顾队长重重地一拍桌子，进行反驳：

“以往的行动，哪一次不会碰到全新的问题，而且要找借口，卓清完全可以找一个更好的！”

崔浩的眼神不怀好意：“谁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说不定这就是你们俩......”

“够了！”方兴远低喝一声：“你们只需要陈述就可以了，结果如何我们自会做出判断。”

会议室里安静了下来，方兴远侧头看向一直都面色平淡，不曾说话的韩儒：“韩教授，这样的情况您怎么看？”

韩教授的声音很沉，很慢：“问我么？呵呵...老夫倒觉得，这样的事情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韩教授，这...”崔浩刚想说话，却被方兴远瞪了一眼后缩了回去。

韩教授饶有兴趣的看向卓清：“那光柱有了第一道，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道和第三道呢，不过我更感兴趣的是，你说曾有一个声音称呼那神圣人影为使徒？”

卓清：“是的。”

“那样的话倒也就说的通了”韩教授眯着眼睛，似乎是在思虑着什么：

“根据我们曾经的观测，那些神明...不，那些使徒自身力量其实并不强大，和传说中全知全能的神明相比，还有着巨大差距，而且他们的种种伟力似乎来源于一些强大的物品。”

“如果不谈那些物品，单论肉体强度的话，从理论来上来说的确是有一定的几率杀死对方。”

王队长随即问道：“也就是说，那些使徒的文明其实并不强大？”

韩教授面带遗憾：“不，你只听到了我说的‘他们的伟力来源于物品’，那么你觉得，那些足以影响天地，把他们伪装成神明的物品又是由谁制造的呢。”

“使徒之上必然还有其他的阶层，比如刚才小家伙提到过的血色巨眼。”

“包装神明，播撒信仰，踪迹更是遍布了我们目前所能探测到的大多数世界，那个文明显然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加强大！”

“好了好了，这话题是不是扯得有点远了。”方兴远重新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对于这次的行动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么？没有的话我就把问询记录上传了。”

卓清和王队长还在消化着得到的信息，依次摇头。

只是最后关头，崔浩又忽然出声：“方先生，韩教授，虽然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卓清是在说谎，企图欺骗我们所有人，但是最终的结果还是很明确的，卓清失败了，而且失败的非常彻底。”

“要知道我们的每一次行动都会耗费大量的时间和资源，如果都像这样失败，我们如何承受得起？”

看了一眼卓清，崔浩嘴角勾起：“所以我建议，必须对卓清予以重罚，同时收回一切对他的资源倾斜，只有这样，才能让其他人看到我们的决心!”

“必须让所有人知道，我们行动处，是绝对不会养废物的！”

说完，崔浩仿佛是已经赢得了胜利一般，整理着衣领，优雅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