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明白这时候找帝后做什么,只能加快脚步往前走......
。
菁华宫的事发生的时候,子桑绾正好得到帝后的召见,准备进宫。
清越边扶她上马车,边道:“小帝姬虽然任性了些,可对咱们侯爷是真好,若不是小帝姬将您的拜帖给了帝后,还得不到召见呢。”
子桑绾没说话,算是默认。
她知道商韫玉不喜自己,但她能为了商迟帮她的忙,她自然心存感激。
昨夜她与商迟商量过了,丽贵妃在宫中势力不可小觑,能够撼动她地位的,只有帝后一个人选。
她今日进宫就是为了说服帝后相助,可帝后并无子嗣,也不参与党争,以至于她坐在马车里了还在思考,该怎么样才能请帝后帮这个忙。
偏在这时,起步的马车在车夫急急的一声‘吁’下,猛然停下。
子桑绾整个人往前倾了半个身子才算稳住,没直接跌到车外去。
清越在外惊讶道:“小帝姬?”
闻声,子桑绾忙掀开车帘去看。
刚刚扬起马蹄又重重落下的马身前,可不就是横冲直撞险些命丧马蹄下的商韫玉。
只是眼下她双眼红彤彤的,也不知是被方才吓的还是怎么,半晌没回过神。
直到清越这一声惊呼才醒过神来,她抹了把眼泪问:“商迟呢?”
子桑绾正好掀帘出去,闻声道:“侯爷刚刚下朝回府,小帝姬有急事找他?”
商韫玉忙点头:“有急事,很重要的事。”
小帝姬是个什么人,
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子桑绾何曾见过她这般形容狼狈的模样。
心头隐隐有些不安,忙下马车道:“我带你去找他。”
商韫玉这回也没拒绝,二话不说就跟着她进了侯府。
商迟刚刚下朝归来,换下朝服坐在书房,正在思虑昨晚与子桑绾说的事,然后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子桑绾在外道:“商迟,小帝姬来了,她说有急事找你。”
商迟有些意外,但也没多想,上前将门打开。
瞧见商韫玉哭得梨花带雨的,眉心一拧:“发生了何事?”
商韫玉这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哽咽着急忙道:“母后,母后出事了。”
商迟和子桑绾心底同时一沉。
将商韫玉带进书房,才听她道:“方才,方才菁华宫的人突然来找母后,说丽贵妃身体不适,但父君在早朝不好前去打扰,只能请母后过去做主,母后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想着丽贵妃有孕在身,担心真有个好歹,便跟着去了,谁知,”
“谁知,去了才发现丽贵妃小产了,恰巧父君下朝得知此事赶来,那丽贵妃和菁华宫的人却指认母后,说是母后害她小产的!”
她哭哭啼啼,也没把前因后果道明,商迟耐着性子问:“然后呢?帝君信了?”
商韫玉顿时哭得更凶:“丽贵妃小产的时候与母后起了争执,丽贵妃说是母后推她摔倒,刚好菁华宫去请的张御医又亲眼撞见此事,由他作证,父君把母后禁足了,说要亲自调查此事,我,我实在没有办法才偷偷跑出来,怎么办?母后会不会被她们害死啊?”
虽是长辈,商韫玉的年龄却是最小的,眼下她心里着急,半点顾虑也没有,只管嚎啕大哭。
商韫玉这些年被帝后护得跟眼珠子似的,虽是生活在帝宫那样的大染缸里,可除了骄矜肆意些她什么都没遇到过,根本没办法应对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突然生了这样的事,她就彻底失了方向,唯一想到的就是来找商迟。
子桑绾没料到事情会发生得这么突然,方才她还打算进宫去找帝后,谁曾想,一转眼帝后就被禁足了。
商迟沉眸片刻,道:“事情尚未查清楚之前暂且不会有事,小姑姑别担心,此事我来想办法。”
听到他这句话,商韫玉就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立马就不哭了。
泪眼婆娑地望着商迟:“你一定要救母后,丽贵妃小产肯定跟母后没有关系,一定是丽贵妃陷害母后的!”
听她这么笃定的说辞,子桑绾好奇问:“小帝姬为何如此断定?”
商韫玉立马转头瞪她一眼:“你这是怀疑我母后?”
子桑绾无辜地摊了摊手:“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事情始末而已,小帝姬仔细想想,事情发生到现在,宫里可曾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商韫玉仔细思考了一下,摇头:“我相信母后,是因为她是我母后,是全天下最好的人,而且丽贵妃和母后一直井水不犯河水,母后怎么可能去害她,至于你说的奇怪的事并没有,我每日都和母后待在一起,菁华宫的事没过问过。”
听她这么说,子桑绾就知道从她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了。
与商迟相视一眼,她道:“小帝姬想必受了惊吓,不如先在侯府歇息一二,这件事先交给商迟去做如何?”
商韫玉不太确定地望向商迟:“母后会没事吗?”
商迟弯唇点头:“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商韫玉这才垂下脑袋:“我也知道我帮不上什么忙,虽然睡不着但不能给你添乱,我母后就拜托你了。”
商迟郑重应下,子桑绾这才唤来星阑带商韫玉去客房休息。
等她走了,子桑绾才问商迟:“这件事你怎么看?”
商迟拧了下眉,随即舒展开,看向她:“不管事实如何,我会救下帝后。”
子桑绾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担忧什么。
笑道:“小帝姬于你有恩,帝后也一直对你礼遇宽厚,不管怎么说人也是要救下的。”
商迟心下触动,被完全信任的感觉溢满心房。
他没忍住将人抱进怀里,“谢谢你。”
子桑绾无声笑起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