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徽文帝带着百官走了,谭敬忠上前朝商迟行礼:“老奴参见侯爷,侯爷连日赶路,想必已是累极,帝君此前赐下了府邸,老奴领侯爷回府吧。”
商迟微微颔首,随后众人一齐上马,除了宋维桢,其他人皆跟着商迟前往盛卿侯府。
“哥!”宋沅湘一早就兴奋极了,好不容易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忙跑上前一把抱住宋维桢。
“哥,我想死你了!你可算是回来了!”说着说着,她便红了眼。
宋维桢揉了揉她的脑袋:“知道你想我了,但是我现在又累又饿,咱们先回府,回府再说。”
宋沅湘忙点头,随即又想到什么,忙转头在城门口四处张望。
宋维桢问:“你找什么?”
宋沅湘有些狐疑道:“我原想介绍个姑娘给你认识,但是刚刚人还在,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没人了?”
宋维桢敲了敲她的头:“什么姑娘?!你又给我乱点鸳鸯谱!”
宋沅湘忙抱着他的手臂道:“这回才不是,人家姑娘可漂亮了,哥哥见了定然喜欢!”
宋维桢对宋沅湘的行事作风实在不敢恭维,拉着她往宋府而去:“你少给我出些歪主意,你哥我的婚姻大事还轮不到你操心!”
待所有人都走了,子桑绾才拉着星阑从拐角处走出来。
星阑很是不解:“姑娘,您方才躲什么?您不是早就想见盛卿侯了吗?怎的人家一进城你就躲起来了?”
子桑绾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脸:“人太多了,我怕挤着。”
她嘴上如此说,实则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躲起来,就是觉着,若是就这么撞上好像有些尴尬,后来一想,又觉得自己莫名,人家不一定记得自己,何况八年过去,一切都已经改变,根本就认不出来了。
星阑点了点头:“姑娘说得也对,方才盛卿侯一入城,百姓们就跟疯了似的!”
方才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百姓们一个劲儿推推挤挤,男儿们被战场厮杀过的军队威压所折服,激动地面色潮红!姑娘们各个含羞带怯,欲说还休。
但是所有人都被那支队伍冰冷肃杀的模样震慑,挤归挤,没人敢上前惊扰队伍前行一步!
她说着,又想到方才的惊鸿一瞥,叹了声:“不过盛卿侯那般样貌和气势,也着实容易叫人疯狂!”
子桑绾一时接不上话,星阑的话很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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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徽文帝下令酉时为盛卿侯一行接风洗尘,可是一大早就有人往盛卿侯府递拜帖,送礼物。
星阑一早出门采买东西,听说了此事,回府就与子桑绾讲:“姑娘,那盛卿侯府的门槛都快被踩烂了,各家各户都上门送礼了,咱们要送吗?”
子桑绾正检查子桑榆的课业,闻言点了点头:“送自然是要送的,不过还没想好要送什么,不着急,明日再说吧。”
星阑想着自己姑娘对送礼这事儿的拖延之症,有些纠结:“可是我听说,今日上门的除了要与盛卿侯攀交情的,还有不少人是打着替自家姑娘相看的心思去的,虽然没明说,但是盛卿侯如今的风头,只怕是各家姑娘都要争抢的,您若是去得迟了,岂不是失了先机?”
子桑绾有些茫然地抬起头:“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