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忽然陷入了一震可怕的寂静,本来有些喧闹的自然声音竟然也静了下来。
李思卿不禁浑身一缩,本来看着云琛的目光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安放。
云琛轻笑出声,没有回答,她逃避的行为举止便是最好的答案。
隔日一大早,天还未亮,李思卿已神思清明,亲自在窗前簪花梳妆,镜子里的美人眉眼精致如画,一张脸上如白玉无瑕,叫人瞧不出一点瑕疵来。
明镜大师的灵药当真效果奇佳,自己不过就用了两次,原来肿着的额头却都好了,看着比以往姿容更盛,伸手摸着凉凉的,指间还散发出一阵清香。
李思卿心中不禁一动,唇角弯起一道美丽的弧度。
江长宁那厮虽然对自己混蛋,见了他总是要生气的,可这伤药他居然有心给自己求。
“害。”少女轻嗤声,将惯用的簪子直接扔在桌子上。
自己对他的要求也忒低了,只消对自己好一点点心中便已欢喜成了这样,心中不禁暗骂自己没骨气,堂堂一国公主居然这么,好打发。
绿珠报差人准备的车驾也准备妥当时,正好妆罢,站起身来,袅娜娉婷,平生出万种风流姿态来。
昨日睡得晚,今天又早起,李思卿人还没有完全清醒,自己只靠在软榻上,眯着眸子小憩。
轿子骤然停下,李思卿猛的一震,瞳孔一缩,脑袋里顿时恢复了些许清明。
耳边是绿珠用尖细的嗓音教训轿夫。
“都轻点,都轻点,一个一个的手上没有轻重,把公主惊着了,该当何罪?小命还要不要了?”
李思卿噗嗤一笑,虽然在轿子里面,她几乎都能想到小姑娘插着腰,趾高气昂,活像那些宫里以权欺人,老旧保守的总管嬷嬷。
小姑娘年纪不大,到底有两把刷子,居然真的让那些身高体重,身材伟岸的壮汉们心悦诚服,也算是小有本事。
看着轿子久久未动,也没人跟她解释,李思卿不禁敲了敲轿子,再问了一声。
“哦”,绿珠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忙着骂那些人,忘了最重要的事就是伺候公主了。
“今日时辰还早,宫门还未开,公主耐心等等。”
李思卿点点头,心道正好,自己正好可以趁着这个功夫好好想想该如何在父皇母后跟前给他洗白。
哎,这可真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江长宁和君无器在佛寺清净之地,又是官府支持创办的白马寺大打出手,虽然对各自本人及家族影响不好,可说穿了也不过是自已家的事,在皇帝心里印象差些,但也没有多大影响。
君无器他老爹直接请出家法,狠狠的打了独子一顿,也算是给皇帝的态度。
至于江长宁,自己只需要避重就轻,多多说些他的好,比如江长宁亲自去寺庙求明镜大师的伤药来送给自己。
与君无器打架一事,怕是性格不合,有了口角才会大打出手。
不过也好,他们也算不打不相识,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可好了。
打架的事情可以飘飘然揭过,可公然在云府门口非礼公主,对公主动手动脚,此事论头可就大了。
公主是君,代表着皇族威严,代表着皇帝的面子,纵使那些驸马们对公主也是言听计从,更何况你这么一个刚刚回京,变相被贬的小太傅呢?
李思卿绞尽脑汁,最后可算是想了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