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英俊的男人跟在人群后面,只是不同的是他并没有出后院,而是又折返回去。
云琛不禁提神看过去,清楚的知道,那是明镜大师的禅房。
瞄了一眼自己袖口里的雪玉膏,心中已经有了非常肯定的答案。
见自己的好兄弟根本就不理自己,反而聚精会神的看着自己的对手,君无器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身边来,刷刷存在感。
“云琛,云琛。”
云琛随意靠在亭柱上,微叹口气,板着脸就开始训他。
“怎么回事?不是叮嘱过你,让你好好待着,怎的还要打架,是嫌今天不够丢人吗?”
君无器感觉很委屈,“我就是看不惯他那么伤害公主,还对你趾高气昂的。”
云琛忽的笑出了声,“他那种人就是大尾巴狼,我也自愧不如,以后见了他,躲着点。”
“嗯。”君无器点点头,云琛是他们一群好朋友里最睿智聪慧的,对自己厚道,除了父母,他是最听云琛话的。
“你可该好好想想,回到家怎么跟伯父伯母解释今天发生的事情。”
“啊?”
一想到这儿,君无器就作垂死无奈状,甚是有趣,云琛看着他如此可爱的模样,不禁轻笑。
父亲严肃认真,一向顺着自己,可此事事关家族门楣脸面,恐怕就连一向溺爱自己的母亲也没办法。
云琛轻拍君无器的肩膀,安慰道:“好了,跟家里人解释清楚,你乖一点,能少受些罚。”
只能这样了,君无器点点头。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两人在寺庙也无事要办,便一起打道回府。
江长宁再次从大师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两人的身影,懊恼不已。
自己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急着去取伤药来,竟然忘了告诉云琛两人让他们等等自己。
手里紧握着三盒药膏,与云琛先前拿的一般无二。
原本明镜大师只是送他一盒,可是江长宁颇有些为难,觉得自己那时候下手有些重,怕一盒不够用,拉下面子开口再要了一次。
仍旧是一盒,看见江长宁还是比较为难的表情,明镜大师挺无奈的,索性大方到底了。
说是最多三盒,再多那可就不给了。
江长宁笑笑,忙谢过大师好意。
最后明镜大师忍不住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看上老衲的雪玉膏了?”
江长宁只笑笑,道是有好友受伤,方才来请。
心底却已经了然,随意的将三盒药放在自己口袋里。
云琛分明是为了求药才来到白马寺,亏自己还对李思卿心怀愧疚,原来人家身边早就有了护花使者,倒显得自己像个小丑似的。
心思郁结,好像肚子里有胀气似的,纠缠在心口,面色阴沉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