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窗口站着的男人长身玉立,可是听到少妇略带沙哑的嗓音,控制不住的浑身一颤,面色露出苦笑,堂堂七尺男儿,文能成状元,武能开疆土,在这一刻,眼眶里仿佛盛满了泪珠,就是坚持着不让它落下来。
“公主不该来的。”努力抑制住心底对妻子的感情,千言万语绕在心头,最终只化作了这生硬的一句。
李思卿凄然一笑,“江长宁,你认输吧,我们一家三口隐居山林,老死在里面,再也不出来了。”
一瞬间的心动,终是摇头拒绝。
早就清楚他的选择,李思卿上前一步,随意坐在破败不堪的杂草上。
面前摆放着一个破旧桌子,脏得很,少妇微微蹙眉,从裙角扯下了一块素色的布,从靠这头的桌角开始擦起。
“江长宁,你再这样,我也护不住你了。”
只是轻飘飘一句话,却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这次,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
江长宁回过头来,虽身处囫囵,可一张脸仍旧棱角分明,整个人的气质似已登仙。
“我不要公主护,公主安心让我死吧。”
说罢,已经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少妇手中抢过,一昂头,混着顶级鹤顶红的酒顺着喉咙直入身体。
毒性极烈,素来身体很好的江长宁也不禁倒退两步,愣在了原地几秒,随后重重的倒下。
感觉到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动发抖,喝毒酒的画面一直在重复上演,离死亡的距离近在咫尺。
“我笑你是懦夫。”
忽的耳边又想起了女人爽朗清悦的声音,眼睛蓦地睁起,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
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江长宁颇有些自嘲,今晚做了个噩梦,居然害怕成这样?
可分明梦中画面像是他经历过似的。
摇摇头,拿布给自己擦了擦汗,脑海里忽然闪现过一样东西。
飞快的走到床边,一把拿开玉枕,入目可见,底下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小香囊。
江长宁将它拿起,犹豫了一会儿,观看了半晌。
自己的噩梦就是最好的预兆,若是想家里平安,就要远离李思卿,一想到这儿,就决绝转身,挑了留着夜间方便的灯,坐在椅子上。
他本来是想点火将这小香囊里放置的东西烧了的,可是却迟迟下不了手。
这一次坚定信心,将小香囊放到火里,可是不过一秒,他就瞳孔放大,像疯了似的,直接上手去拿小香囊。
炙热的火将他的手烫得很,可是他浑不在意,直接倒了茶杯水将小香囊边的火给一把浇灭。
胸中提着一口气,慢慢的松下小香囊,只见里面只简单放置着一个手帕。
看心爱的东西没受半点损伤,江长宁大口送了一口气,笑着将手帕取出,展的整整齐齐的,放在桌子上。
图案歪歪扭扭,可也算是绣成了,唯独底下的卿字绣的极好,看得出来,绣帕子的人书法一定很好。
晚间经历这番波折,可就再也睡不着了。
江长宁想着等明天去白马寺找明镜大师看看,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