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姑娘走了很长的一段路,曲曲折折,左右找了大约半个时辰,还不见人。
忽的耳朵旁响起一道凌厉的刀剑声,李思卿低眉,几乎笃定是江长宁。
果然如此,江长宁拿着一把锃亮的剑挥舞,剑正行至轻缓处,他伸出两根手指头按住剑尖,端得是风采凛然。
李思卿眼睛不禁一亮,心里却更加的为江长宁感到可惜。
挽了个极漂亮的剑花,江长宁阴沉的像个活阎王似的脸才露出一抹笑意。
不知察觉到了什么,他的眼睛闪烁着晶亮的光芒。
李思卿来的一路上一直在想办法该怎么安慰江长宁,此刻也正在酝酿着该如何开口,猝不及防,一把银光闪闪的剑,已经横在了她的脖子上。
这是一把极锋利的剑,突然横架在她脖子上,李思卿一时没反应过来,待睁大眼睛来看,居然是刚刚消失不见的江长宁。
“你这是要杀了我吗?”李思卿正对着他的双眼,坦然问道。
愣了一会儿,那把对生命充满威胁感的剑才从她白净的脖子上移开。
男人左手拿着剑鞘,右手轻轻拿着剑把,蹭的一声,剑已入鞘。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在李思卿惊魂未定时,早已大踏步转身离开。
“江长宁。”
刚才两人的距离极近,李思卿心里明明白白的清楚,那一刻,江长宁是真的想杀了她。
江长宁恍若未闻,径直往前方走去。
“江长宁,你真是个懦夫,天下第一无用之人。”女人扯着嗓子大喊道,她知道只有这样,江长宁才会停下脚步,跟她好好说话。
果真如她所料,江长宁停下脚步,三步并作两步,大口流星的朝她走去。
“对,我江长宁是天下第一大笨蛋,最无用之人,如此,公主可满意了?”
男人凶狠得眼睛如黑夜里的狼,让李思卿心里有些害怕。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思卿道。
“那你什么意思?”江长宁倒真纳闷,“你到底想说些什么?”
“我笑你迂腐。”李思卿直接道。
“堂堂状元被父皇封了个太傅,你就觉得很屈辱了,是吗?”
李思卿笑笑,接着说道,“你明明知道这几年父皇一直打压你们江家,不就是因为权势过重吗?用你的脚趾头想想,都不可能封你做心腹大臣。”
这点江长宁还是能接受的,可是他从小在父亲的严格要求下,勤练武艺,是江家以后的希望,他这十几年来,已经失去了很多这个年龄该有的欢乐,若是付出的一切再不得到回报,那可就太说不过去,对不起他了。
“做不了大官,好歹该给我普通文武状元应得的赏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