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家世交,就因为这个什么一班班长,他竟然凶自己,还把自己的手甩开,简直是太不可理喻了。
贺狄把手揣进口袋,直接忽略了她。
虞舍有些想笑,贺狄的身边还真的是……什么朋友都有。
比如,这样没脑子的。
她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楚文沫,转而遗憾的说:“同学,我都不认识你,你就知道我家住海边了,可是你这么丑,我却还是看不下去。”
她是乖,可她又不傻。
别人欺负她,她是会反击的。
“噗!”一个男生没憋住,笑出了声。
接着,此起彼伏的笑声……偶no偶no偶nonononono。
他们都不太能忍得住,这个虞舍说话也真的符合她学霸的身份,很有味。
文沫明显招架不住,你你你了好几下,都没能你出个什么来。
很快,她的眼睛就蓄满了泪水。或许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那几分情分,贺狄给她解围:“你想知道刘奥运为什么要带惩哥去医院是吧。”
虞舍闻言,果断把目光放在了贺狄的身上,问:“是因为何致的事?”
贺狄点了点头,说:“何致的父母又闹了起来,不仅要赔偿金,还非要惩哥给他们道歉,蛮不讲理,今天就是去医院协调的。”
他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挺认真的,起码不招人烦,还透着点绝世好男人的人感觉。
“贺狄,你告诉我实话,这件事情,过错到底在哪一方?”
所以现在,不管怎么样,沈惩劲是处于舆论弱势的一方,在道德和法律层面都占不到便宜。
虞舍的心都紧张了起来,如果真的是沈惩劲错了,她一定会劝他,道歉就道歉,没有关系的,他还这么年轻,人这一辈子总会错几回的。
可是如果不是他错了,那绝对不能道歉。
大家都只看到了他的残忍无情,说他是疯子,是冷血动物,对看似弱小的何致心疼的不行,根本就不会想到他的苦衷。
道歉就直接承认是他错了,他会被所有人误会的,可是怎么能这样呢,谁有资格无缘无故的去误会别人,给别人加以伤害呢。
虞舍没有意识到,似乎她心中的天平已经不自觉的偏向沈惩劲了,她在考虑怎样让他洗清这些骂名,怎样被人接受。
贺狄的神色认真了起来,他一字一字的问:“我说,不是惩哥的事,你信不信?”
这就话就不是一般的重量了,一旦牵扯到了信任两个字,弄不好就会断送一份好好的关系。
贺狄想要看看,这个虞舍,到底值不值得他惩哥喜欢。
虞舍被问住了。她想起了沈惩劲挥棍子的时候,果断决绝,恨得那么明显,想起了沈惩劲丢掉棍子看她的时候,眼睛里面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她也想起了沈惩劲骑着车子,跟在她身后,那样的心安踏实。
她明白的,有些人并不是表面上所看见的那样,他们的心里,不一定是灰暗的,也许是比这个世界还要干净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