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躲在床底下,气鼓鼓地向上望着
稍早前
“伟哥,我害怕”
年轻人隐约听到女孩的声音,他的身体已经很沉,试图再睡过去,然而温柔的心终究占了上风。
然而他的意识依旧处于模糊的状态,闭着眼,侧了个身。
樱也会在晚上觉得害怕?他面向对方。
虽说多少有些奇怪,他还是没有多想,抱住了女孩。
近些天他并没有拥抱过其他的女孩子樱当然是例外,只要四下无人,他就能这么做。
不过他与少女拥抱的频次也降低很多。
他们一直在一起,就没有机会来个分别或是回家时的抱抱哪怕是有,通常身边会有别的女孩子,就不能这样相互问候。
这种情况下,便只能用目光交流代替,总会比那种简单明了的肢体接触差上很多。
好舒服
为什么不多这么做点呢?
抱住对方,刘伟觉得非常安心,同时自责起来,感到女孩慢慢放松下来,他将摸脑袋的手重新放回到对方的后背上,紧紧抱住。
“伟哥。”
害怕的时候会叫我伟哥?
好可爱
刘伟实在是感到疲惫,始终没有睁开双眼。樱多数时候会叫刘伟坏人,一开始听起来像是在撒娇,少女却是浑然不觉。
后来叫多了,年轻人也就适应了,如今她在深夜忽然改口,柔弱的声线让他渐渐躁动不安。
“睡吧。”刘伟就这么抱着女孩,感觉到对方胸部柔软,他的睡意已逐渐消失。
果然只有才能让人提振精神,他想。
不可告人的念头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出现的,不过以往皆是被他打压下去。于是今天也不会例外。
若是能让樱先睡着也好。
刘伟的手在女孩后背缓缓抚摸着,想到不久便可听到她安稳的呼吸声,自己马上也睡着吧?
他这么考虑着,呼吸放缓许多,困意立马涌了上来。
只是味道好香!
这是樱的味道吗?
他忍不住将头埋到女孩颈部,用力深吸口气。
显然,只吸不吐是不可能的,可若是缩回脑袋,就好像变成特意闻女孩气味的变态!
伟哥遂将热气又慢慢呼了出来,女孩暧昧地“嗯”了一声。
不妙不妙不妙。
他毕竟双眼,至少要显示出自己是处于昏睡的状态。
刚刚“嗯”的声响非常不妙他们彼此间似乎有情意相投的迹象!
女孩短暂退却,刘伟如释重负。谁知下一秒她又主动将脑袋凑了过来,年轻人的大脑瞬间就受驱使,亲吻上去。
她的唇微微有些颤抖。
伟哥感受到的瞬间彻底清醒过来,首先确认自己不能这么做,然后他意识到自己面临一个更棘手的问题:
他所抱着的女生似乎并不是樱!!
此时女孩身体的触感清晰传来。这明显不是梦境。
那么刘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睡前没有锁门,才导致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
是没锁门!他有些许的印象。
他屏息片刻,而再度吸气时,他确信身前的气味不是自家少女,“咪咪?”
伟哥没敢睁眼,这回则是出于害怕。
毕竟一直同床的女孩子突然换了人,事情多少是显得有些诡异,要说是的什么女鬼缠身,也不无可能。
否则怎么解释他明明感到恐惧,但女孩身体触感极佳,他愣是不舍得把手移开一寸,反倒是再度紧紧抱住了她。
味道同样是让人心醉。
那是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不过其中夹杂了30女孩自己的体香,要仔细品味才能变得清晰,奇妙的感觉让刘伟颇感上头。宛若在寻找宝物一般。
说不定就是陷阱。刘伟思考。
要是睁开眼,看到什么恐怖的东西也不一定。
话说樱呢?
坏人随之担心起来。
好在同床的少女警觉性很高,十有是在访客钻进床前便躲开,藏到什么地方了。
“伟哥。”
“咪咪?”刘伟条件反射似的应答。对方却没有吱声。“就是你吧。”他埋怨道,“搞什么啊,大半夜的跑过来。”
“其实”
他能想出的唯一解释是女朋友偷偷在晚上溜到这儿。
可话一说出口,刘伟便感到不妥:要是是女朋友的话,这样的行为再正常不过了。那么刚才他这样责问对方,很可能会让女朋友伤心。
于是,刘伟鼓足勇气,再度亲吻女孩的唇,试图表达心意。
糟糕糟糕
柔软的唇让刘伟舍不得离开。
与此同时,他确定自己所抱住的女孩根本就不是女朋友,抑或是樱,而是小雅。
狸猫换太子?
樱在床底下想到这个词语,不知道用得妥当与否。但联想到太子似乎更加高贵优雅一些,她决定用太子换狸猫来形容本该出现在床上的自己被小雅给取代了
坏人不会在对人家做奇怪的事情吧?
少女想要从床底下钻出,但是生怕自己的出现把主人吓一跳。假如刘伟惊叫出来,定会把本就可怜兮兮的大小姐给吓到。
就这么待着吧。
樱感觉到肚子有点凉,接下来便背朝上躺着。
出轨?
其实早在迷糊时,抱住女孩的一刹那,刘伟便觉得不会是抱着大小姐?
这便是所谓的直觉。
理论上应是柴咪来的可能性大,无奈柔弱且害怕的反应让他感到反常。他总觉得若是那咪的话,即便是在做羞羞的事,气势也不至于完全丧失。
此外后续的种种迹象也都表明如此:
胸部异常的柔软饱满、称他为伟哥、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的香味而那咪通常是早晨洗澡的,到了晚上,身上绝无可能还有残留。
正是各方面都表现出了异常,年轻人才要不断说服自己,直到他明白原来一切都还算得解释得通,唯一要知晓的不过是大小姐为什么要上他的床罢了
对了,她早就说过啊!
刘伟想起朦胧时,就听到女孩说她“害怕”。
完了完了完了。
两度亲吻人家,必定是严重的问题,但更致命的是女孩根本没有去澄清的自己的身份。
她同样可以在他问是否是女朋友时果决说出来的。
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吗
此时刘伟的大脑高速运转,奈何有大部分区域正意乱情迷,仅有的一小部分保持理性,解析女孩出现在他床上的原因。
害怕当然是根源,但是女孩偷偷钻进他的被窝,推着他的肩膀说害怕,便是相当奇怪的事件了。
得出的结论是喜欢。
而女孩哦愿意在被亲吻两次后也只是红着脸盯着刘伟看。
那便是很喜欢他了。
一直没睁眼睛呢。
小雅面色绯红,凝视伟哥。见对方始终没有睁眼,她多少有些失望。期间她隐约察觉到刘伟知晓到床上的人是自己。
可是就如今的迹象来看,多半是年轻人误会她是柴咪。
怎么收场呢?
就连大小姐也开始困扰起来。
要不“哼”一声就跑?
女孩一度认真考虑这个办法,就差深呼吸一下,然后哼出来了
三小时前
晚上高花到了他们的家中。
小雅和初夏一样,在地铁上看到刘伟被她高举起手的那一幕。后来大家也有见过面,但都没有今天看见时有产生亲切感。
如果说拥抱是这家的传统,她都想要这样去打招呼,好在邻居小姐哼了一声,她便知道这个高挑的女孩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敌人了。
包括娇小的妹妹也一样,少女与高花足足差了正常的一把直尺的长度,心生的不满浮现在脸上。
稍微认真观察,就很好懂初夏的在想什么。
这样看来,小雅自己为何没有被妹妹敌视呢?
应该是身高已经没法改变,但是胸部努力话,可能会有改观?
接下来要干的事情是打游戏,小雅正因此紧急训练了一小时,为的就是要拿下这场不容有失的战斗。
“readyfght!”
大家都静静注视着屏幕,弄得小雅都感觉到十足的压力。
女孩采用一个最容易上手的角色,一度颓势,但她临场发现奥义,不断地用低姿势的小拳将墙角的对手打倒,由于这样出拳速度很快,敌人竟没有丝毫反击的机会。
反观高花,她技巧是很好,但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想要漂亮地用技能回击,可是接连没按出。
当自己的角色被三度用傻乎乎的招式打得倒在地上,她甚至放下手柄,用杀人般的眼神质问对手能不能坦荡的方式对决?
小雅虽仍能在被炉里好好保持坐姿,但她无暇关注高花,女孩的眼中映着游戏淡蓝色的背景,偶尔眨上一回,亦是从容不迫的模样。
直到胜利时,她才去关注大家的反应:
柴咪有多高兴,高花的面色就多难看。
“哼,你就没多厉害吧?”
而接下来邻居小姐好了伤疤忘了痛,主动和臭兔子提议再战。败了之后她将选择用从来没玩过的幼稚园女生再战,结果还是被打得体无完肤。
说好的一局定胜负,变成三局两胜,最后再变成之前输的不管了,这次要一局定胜负!
“随你。”
高花是不屑一顾,但是她对输给小雅是耿耿于怀,大小姐发觉客人目光凶狠,回以惨淡的笑容。
柴咪在生死局索性选了女仆。
“不是很难的吗?”刘伟提醒。
无视了男友,对着屏幕自言自语道:“我是兔子酱,活该被打。”
原来女孩在选角色的时候确信自己就玩不过高花,本打算自暴自弃。好在她想到对方曾经在女仆咖啡店打工,名牌是“兔子酱”,便以此用来嘲讽。
“你再说一遍?”
“兔子酱,兔子酱。”柴咪猫在刘伟身后说了两遍,暂时避了避风头,后来还不忘对高花吐出舌头表示不屑。
小雅完全不知道其中的由来,不过结合女仆的角色和邻居小姐的话语,她大致猜出其中的因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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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兔子加上个酱,听着并不像是个难听的称呼,但用于挖苦人,只能是在做什么之事的时候被撞见了。
想必那时候刘伟也在场。
如此说来年轻人私下没少和当时的碰瓷女孩接触,叫人觉得不可思议。
神秘的伟哥
小雅默默看着刘伟。
虽然故事的怎么发生的她无法推理出来,但女孩看到高花渐渐能与大家产生交流,而非像第一次地铁的遭遇时完全无法沟通,她便知道伟哥这么做的原因是为什么了。
只是太温柔的话,容易产生问题的。
女孩心想。
夜色渐浓,初夏得知客人肚子有点饿,兴高采烈地去做酒酿圆子,做完回来,全然忘记自己吃胖胖的愿望,少女等着所有人都吃下第一口,得到称赞后,脸上洋溢着笑容。
“喵。”
蜜桃则站在女孩这边。
“喵。”
由于少女总是在准备好吃的,家猫总在厨房边守候着。它深知只要毕恭毕敬地站着,时不时再喵一声,就能从厨师手里得到一块肉肉。
无奈今天的夜宵猫咪不感兴趣,于是蜜桃觉得自己少吃了点什么,现在仍缠着妹妹喵喵乱叫,直到她让鸽子去拿一点猫零食。蜜桃吃了两口,便在她身边躺了下来。
没一会儿,猫咪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满足声音,盘成一团睡着了。
“好吃吗?”她鼓足勇气,主动去问高花。
“还可以。”高花给出了暧昧不明的答复,她随之又吃了几口,道:“饿肚子了,连这小圆子都变得那么好吃。”
“是小夏做的好吃。”刘伟站了出来,樱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主人的碗,嗅着里边冒出热气。
“不就是现成的酒酿?”
“你碗里的每个圆子都是虾虾捏出来的!”柴咪说。
“哦。”高花又吃了一口,眼睛向上,品味口感,“是比现成的差了一点。”!
这一下子戳到了少女的痛处。
小圆子是今晚捏出来的,而酒酿可是3天前就开始准备了,奈何大厨亦是头一回尝试去做,知晓的人觉得不愧是初夏,第一次就能做到接近现成品的感觉。
但是高花又不懂这些,直接将真实感想说出来。
至于妹妹,她似乎也心有不甘,本来靠这大家的温柔能,她都暗示自己已经是95的完成度了,结果身高腿长的客人戳穿了这点。
更憋屈的是她怕生,不能直接对着高花说什么,想要抱抱柴咪,却怕显得自己十分脆弱的似的。
喂喂
刘伟发现妹妹从被炉钻了出来,沙发处的他赶紧低头吃起圆子。
“鸽子,你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哪有。”刘伟一个劲地去咀嚼,“好吃。”他比出大拇指。
初夏攥起小拳头,砸在刘伟头上,“虚伪的鸽子。”
伟哥欲哭无泪,然而他也知道:正是因为妹妹的味觉很敏锐,才能不断做改善,精益求精。
假如今天没发挥好,从少女端出食物的神态就能看出:自信爆满,抑或是惴惴不安。
只是刘伟若是像高花一样直截了当说出,估计也难逃被攻击的厄运,所以究竟如何面对发挥失常的妹妹,他当真是毫无头绪。
而回到被炉里,看到伟哥一脸的茫然地捧着碗,初夏马上就笑了。
毕竟哥哥倒霉的模样,少女可是颇为中意。
“诶,你不回去吗?”
“不要。”
不久过后,刘伟也没让初夏失望:只见他面对客人,束手无策。
“我送你回学校吧。”
“啧,都说了不要。”高花皱眉看着屏幕。
“哼,没用。”柴咪适时地打击刘伟,弄得初夏灿烂笑出。
刘伟瞥了一眼妹妹,“我总不见得把人家给拖出去吧?”
“为什么不呢?”女友反问。
这显然不合常理,但伟愣是被责问得毫无脾气,初夏笑得更加开心,心想这鸽子一天究竟要被女朋友捉弄多少次。
“会被当成变态的。”
不知这兔子真的是任性,还是她摸透了这家人的想法,总之大家都没了辙。
柴咪更是恨得牙痒痒。回过神来,同样单纯的初夏亦受到感染,两个家伙一道盯着这位不速之客看。
“那你睡地铺。”柴咪说罢,初夏跟着点头。
“哦。”
邻居小姐以为用出了杀招,谁知高花不以为然,爽快地答应下来,弄得笨蛋一下子六神无主,“大冬天,地板冰冰凉的。”她声调降了半截,观测敌人的反应。
对方默不作声,正当女孩以为地板真的很凉,自己肯定要取得胜利之际,高花敲了敲被炉,“我睡这里。”
“我给你断电。”柴咪气道。
弄不好地主咪有把人家先一脚提出被炉的心,刘伟甚至觉得她唯一的顾忌就是男生的视线。
“哦呀,咪咪是我!”
“对不起,虾虾。”
原来已经在台面下踢了!刘伟忍俊不禁。
然而有厚实温暖的毯子遮蔽,被炉那里显得宁静祥和,似乎只有四个女生围坐着罢了。
这景象简直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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