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老师没有点她名字。以往每节课都得拉她出来溜溜。
教室里除了老师的讲解声,再无其他,古莱香听着天书般的解题公式,险些昏昏入睡。
教室少了五张桌子,她由来的的第三组最后一位排了到第五组最后一位,温暖的阳刚好在窗边投射在她脸上,让她睡意更浓。
咚咚咚,教室的门被人敲响,开门进来的是教导主任,身后还跟着一位坐在轮椅上的残疾少年。
原本安静的教室霎时间喧哗起来没人注意到老师的脸色黑了几度。
数学老师拿着黑板擦咚咚咚地敲着黑板让他们安静,教室瞬间恢复安静,比刚才静的更甚。
教导主任跟数学老师交耳几句,留下那名少年就走。
有热闹看古莱香头不晕了,瞌睡虫也跑了,看向门外的轮椅上的少年。
男孩浓眉大眼,鼻梁高挺,冷然薄唇鲜红如红梅,额前的稀疏的碎发偏长,把那双美目藏于发后,看起来有些阴郁,紧抿着薄唇不言语半句。
少年不良于行,数学老师好心上前想帮那少年推车“我来帮你吧。”
那少年眼睛都不带撇一下,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滚。”
数学老师一张脸绿了又黑,被无礼对待也不敢出言训斥,场面一度非常的尴尬。
座位上的学生个个严于已座,不敢生事,少年的轮椅是智能的,按了几下按键那轮椅就能自动前进后退。
轮椅慢悠悠的经过一位又一位的同学,所经之处,个个都绷直了身子,神情紧张。
教室的位置排列得刚刚好,五组学生没有空缺,新来的学生必就得在后面某位学生身后加放一张桌子。
少年把轮椅停在后面,大家都是只用眼角偷偷撇过去,唯有一人除外。
古莱香一双纯净的大眼直晃晃的盯着他看,那么好看的少年为什么大家都不敢直面正视,就连平时最爱看帅哥洪青青都缩起了头来。
陈珍珍一直在给古莱香使眼色,奈何人家眼中只有那貌美如仙的少年。
陈珍珍急得头顶都快冒烟了,不是什么帅哥都可以看的好吗,这位有病的,再看信不信人家弄死你。
门口一位身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妥妥的保镖打扮,相比之下,还比他的司机气势强那么一点点。
他单手拎着书桌,像是拎根羽毛一样轻松,一步步向后走去,在鸦默雀静的教室中脚下愣是没发出一点声响。
最后一排的学生,则个个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祈祷那桌子不会落到自己后面,毕竟后面要是坐着一位煞神,他(她)整个学期都得胆战心惊度过每一天。
保镖拎着桌子站在少年面前,那少年抬起那修长的手指,慢慢指向第五排靠窗的位置。
其他那四位同学那高高悬起的心安然落下,深深呼出一口气。
保镖像机器人般,主人怎么指示他就怎么做,安放好桌子后,保镖又拿搬来单人软座沙发,再搬来书籍。
安顿好一切后,自行离开,从头到尾两人不发出一言半语,全靠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