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他们的多翻讨论,医生最终诊断为神经系统障碍,痛感的传导神经受到阻滞,丧失了痛觉,也就是后天形成无痛症,人体痛觉消失。
没了痛觉神经,便意味着他对外界的危险刺激丧失了警觉性,这对于一个时刻都要警觉的军人来说,那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他不愿相信,不敢相信,这是他唯一一次想要逃避结果,曾经他是万人瞩目的天之娇子,难道今后都要苟延残喘吗?
护士推着护理物品从门前经过,他僵直地走出门外,脸上一片冷若冰霜,完美的掩饰了他真正的情绪,眼底深处的意志还些许消沉。
猛然间,他一个疾如雷电的动作,拿起推车上面的手术刀具,无谓地在自已手臂上‘呲啦’划了一刀,肌肉结实的手臂缓缓流下缕缕鲜血,滴落在地宛如点点红梅盛开在结白的地面上。
护士被吓懵了,反应过来后哇哇大叫起来,站在走廊的人听到声音都纷纷聚集过来,想瞧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间主任的门前挤满了人群,大家都伸长了脖子往前看。
坐在办公室的医生见状也吓了一跳,连忙从椅子起身飞奔过去,从医疗车上拿来干净的纱布按住他的伤口,把他拖入办公室内。
护士长也闻声音赶来,驱散了围观群众,才进入办公室了解情况。
受伤的主人公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受伤的手臂不是他的一般。
傅承屹看着血流满臂的手,这回不相信都难了,以往炯炯有神的眼神变得暗淡无光,医生叫了他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医生见他如此状态也不好再说些什么,摇了摇头,为这个男人感到可惜。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医生在耳边好声劝告几句,让他回家好好养好,最好有家人的陪伴,不要胡思乱想,他们再研究一下或许会有新的突破口也不一定。
傅承屹如同行尸走肉般地走在大街上,看着人来人往,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一个人落寞地来到了公园,坐在公园的石凳上,望着快乐玩耍的孩童,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那时他也是在妈妈怀里开心玩耍的小孩,何时开始他脸上的笑容慢慢变少了。
好像是母亲与父亲离婚后吧,他发了好大一通脾气,不愿再与父亲相处在同一屋檐下。
听了爷爷的话进了北军队里历练,靠着自己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今日的位置,或许这就是天意弄人吧。
他在公园呆坐了二三个小时,正准备回家的时候,突然身上的疼痛开始出现,手上的伤口更是传来了剧痛,但他没有一丝难受,反而笑的有些痴傻。
因为这证明他是还活着,不会变成连痛觉都没有的怪物,他低沉悦耳的声线呵呵笑出声。
旁边的大妈大婶看着这个神经病般帅小伙,没人敢上前询问,像是怕他会突然发疯发狂,都带着自己的小孩躲得远远的。
无一不摇头暗自为这小伙自可惜,一个大妈一阵不舍,“可惜了我看这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长得又俊,身高也不错,本来还想介绍给我家孙女呢,没想到是个疯子,啧啧啧。”
另一个胖胖的大妈一脸不屑讽刺道“你还真敢想,也不看看你那孙女长啥样,配得上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