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天上的雨便开始掉落下来,屋内的母亲传来了一句要他赶快收被子的话,他才如梦方醒,只顾着看有没有人来了,忘了外面还晒着被子的事情,他连忙冲进开始要变大的雨中将院子中衣杆上的被子抱着往屋里跑去。
雨开始越来越大,还夹杂着一些风,看着在风中开始摇摆的两扇仿佛随时要断裂的木门,二憨连忙向门边跑去。这两扇门要是吹坏了可就麻烦了,村里只有唯一的一个木匠,请一次也是不便宜的。
二憨刚跑到门边准备关上吱吱怪叫的大门,突然雨中似乎有一阵人的话语声传了过来,虽然隔着风雨显得有些断断续续的,但一些音节还是模糊的传到了二憨的耳中。
“我说老头儿,冒这么大的雨跑到这里来,你可别骗我啊,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吃?”一个青年的男子声音有些无奈,带着一些不情愿的样子。
“放心,你看我老头子一路上哪件事骗过你,就在前面,转角就到!”接着便是一个老者的声音,口气中满是漫不经心。
二憨正准备关门的手一缓,刚想往雨中眺望,突然眼前一花,老少两个人身影站在了大门外。老者看起来有了七十多岁,身着一身灰白长袍,只是衣服上打满了补丁,东一块西一块的看着甚是怪异。一把白胡子被雨水淋得纠结在了一起,但脸上的表情却很淡然,似乎一点都没有淋了雨的恼意。
青年约十六七的模样,长得十分秀气,白白净净的,一身黑色的袍服更添了几分英气。挽在头上的黑发被雨水淋过后有些杂乱的纠缠在一起,略显狼狈,脸上一副有些不大情愿的样子,感觉上了什么当一般。
二憨一看这个天气居然还有客来,心里高兴起来,连忙错开身体对二人说道:“两位快进来,在晚一点我们就要关门了。”
老少两人也不客气,抬脚走进了屋内,二憨这才连忙关好大门,走在前面领着路向屋中走去。穿过小院子进了堂屋,二憨将两带到了旁边的偏房里,这里是二憨自己改建的,因为偶有外人来留宿,又喜欢吃母亲做的饭菜,所以他将这里改成了一个包间的模样。
请两人落了座,二憨去了外屋沏茶,顺便告知了母亲有客来的消息。母亲一听有人来,也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围上碎花布裙往厨房走去。这基本上形成了一种习惯,来这里的人都是吃饭留宿。
二憨端着两杯热茶再次走了偏房,老者也不讲究,拿起茶杯就咕咚的喝起来。二憨见这两位客人很随性,心里也就没那么紧张了,笑道问道:“两位吃饭还是留宿?”
“我们既吃饭也留宿,你母亲的饭菜很多年前我可是吃过一次的,至今难忘啊!”老头儿摇头晃脑的说着,还闭着眼睛,似乎当年的味道现在还浮现在口中一般。
“原来您以前就来过,母亲知道了也一定很高兴的,不知道两位想吃点什么,太复杂的我们也做不了,只能做一些小菜!”二憨一听是以前就来过的客人,心里一阵惊奇,但脑子里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有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们也不是挑嘴的人!”老者满不在乎的说道,一点儿也没有要问旁边那位青年的意思。那位青年埋头喝着茶,像是习以为常了这种情况,也没有出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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