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眼看着那么长的封闭针刺入她的皮肤。她却脸色连变都没有变。蓦然一阵心疼。
真是个傻丫头,怎么就这么不服输呢!
他看了片刻,往上一撸袖子,露出精壮的布满了青筋和肌肉的胳膊,语气疼惜温柔的说:“疼就咬我。”
“我.......我没事,其实一点都不....不疼的”她的脸色本来因为封闭针的推动疼的脸上发白直冒冷汗,这么一打岔,兀自浮上了一抹粉红。
她不自觉的咬着嘴唇,瓮声瓮气的回答,生怕一个不小心就露出了自己的软弱。
顾宴紧紧的抓着她的胳膊,身体更加的贴近她站着,好让她方便靠过去,大手不停的抚摸她的发顶,说:“怎么这么倔”
“可能...是习惯了吧”一针推到底,她按着针孔处的棉签,语气老成的回答。
“以后,凡事有我,你可以不用这么逞强”他听到她的话,眼中浮上了一抹怜惜。
她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还没步入大学的校门,就先体会了生活的心酸苦辣,一个人撑着上学,赚钱养家,为奶奶看病。
好在,以后有他了,他会护着她,不会再让她经受那些苦难。
洛蓁蓁看到顾宴眼中的疼惜,心里一暖,良久开口答道:“好。”
她的眼中升起了一抹雾气,前面人是麽样已经变得模糊,但那句承诺却分外清晰的可在了她心里。
顾宴,你说以后有你了就可以不用这么逞强了,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已经开始心疼,开始有点喜欢我了。
顾宴,你可知,我等这句话等了多久。
我现在真的开心,你心里终于有我的影子了。
其实,与你相比,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不在是当初那个菟丝子,那个只能在你的庇护下安逸生活的风尘花魁。
我也可以是一棵橡树,我想陪你在世间经历风霜刀剑,看尽万里河山。顾宴,你能明白我的心吗?
打完针后,她的疼痛也开始有所缓解,由着顾宴搀扶着回到病房,等到天亮后就离开了病房回了基地。
训练室内,原荟暮见到她坐着轮椅过来,心里感到分外震,快步走过去,语气急促的大声吼道:“你都这样了还来比赛?”
“我得对得起观众。”她抬头看了眼原荟暮,目光最后定格在窗子的外面,一句话说的是掷地有声。
说完后,大家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纷纷向她望过去,眼里满是敬佩。
大佬就是大佬,她所考虑的从来都不是名利,而是那些远道而来专门看她演出的观众。
那边路然见到她,也是一脸急色的跑也过来说:“蓁蓁,你别这么倔,你现在受了伤根本无法上威亚。”
“我打了封闭。”她理都没理,语气略微肃杀的吐出了几个字。
原荟暮听到,更是担心不已,眉头促的紧紧的,语气是少有的严肃:“你本来就低糖,打封闭不怕出事啊”
“没事。”她神色镇定,淡淡回头对她一笑,拉着轮椅就向了窗边走去。
路然也跟过去,有些无奈的说:“就算你打了封闭也没用,上午有人练习的时候不小心把琵琶坐碎了,你没了琵琶还怎么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