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蛳粉的精髓在汤。
林荒酒面前摆着炸好的腐竹,油炒花生,木耳丝,酸爽白萝卜丁,生菜。
她舀了一勺自己做的红油浇在汤上,然后端着一大叠空碗过来。
林念冬扯了扯温执安的袖子,包子大的脸上又是兴奋又是皱眉。
温执安转过头,见这小萝卜头的脸色五彩缤纷,甚是奇怪:“何事?”
“待会儿记得捂住鼻子啦!”
与此同时,林荒酒从储物袋里取出螺蛳粉的精髓——
酸笋。
霎时间,一股恰如茅厕的味道席卷而来,温执安被熏的身子一僵,愣了几秒,才狼狈地捂住口鼻,同时给自己和小念冬覆上灵力罩子。
少女白皙的皮肤上有一层淡淡地荧光,这是为了避免沾到螺蛳粉味道特意用上了灵气罩子。
她极为麻溜地盛好了两碗,一碗汤是乳白色的,一碗是有了红油的。
端起白色汤底的螺蛳粉递给了小念冬。
抬头,便见那个貌似神仙的美少年一脸震撼地望着自己。
她咳了一声,“你要…尝尝吗?”
少年疯狂摇头。
行吧,林荒酒耸耸肩,受不了这味儿嘛,正常。
她端起那晚洒了红油的做到桌子旁,哧溜哧溜的嗦起粉来。
温执安耳边便是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的哧溜声。
他此时封住了嗅觉,加上那螺蛳粉的卖相真的很诱人,一时间竟生出了“或许这没那么糟糕”的错觉。
只是一回想方才那气味,精致的脸上便一阵纠结。
此时外面简直热闹极了。
“别!别抢了!最后一份了!”
“我的!我的!”
老何挥舞着双臂,艰难地阻止挤上来的众人。
“那边儿,那边儿还剩五份三堡仙鹅肉!”
小瞎子快狠准地一巴掌拍掉了从某个刁钻角度伸进来的手,将那一份富贵鸡小心翼翼藏了起来。
正当这一方热闹之际,一股不知名的味道悄悄探了过来。
它钻进了老李的鼻子里,老何的鼻子里,大头的鼻子里…
所有人身体不约而同一僵,而后分分狼狈地挡住了鼻子。
张掌柜的蛋糕一时不察都卡在了喉咙里,憋地脸红脖子粗。
“张掌柜,你们这是不是茅房堵溢了!”
“没…有。”
张掌柜艰难地回道,同时掌内凝聚灵力,一巴掌拍向自己后背,“咕溜”一声,喉咙的蛋糕终于顺了下去。
一道推车的声音响了起来,所有人望过去,便见小姑娘推着推车走了过来。
老何一激动,都忘记捂鼻子了,兴冲冲便冲了上去。
“林姑娘,这便是最后一道螺蛳粉吧!”
林荒酒一见到面前人人捂鼻子的场面,明白这味道有些……
这会儿见老何冲了上来,都来不及提醒。
“林姑…呕!”
林荒酒眼波微动,冷静地将手里的推车往旁边挪了挪。
“这是…呕…什么?”
“螺蛳粉。”
什么?
老何一脸震惊!
小姑娘绕过老何,推着推车来到了前面。
她敲了敲推车上的锣钟,“最后一道螺蛳粉,前十人品尝者赏一块中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