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仁义下了早朝,便去东宫安抚太子,毕竟昨夜花田当众拒婚,太子心里定滋生了芥蒂,所以他得跟太子好好谈谈,以免太子误会他的忠心。
雕梁画栋,琼楼玉宇无数的东宫奇花异草蓊蔚洇润,水榭宫阙峥嵘轩峻。
花仁义穿过蜿蜒逶迤的回廊,来到东宫书斋。
百里逸正在书斋看书,姿态惬意的坐在软榻上,说是看书,其实是躺着发呆,双手拿着书放在胸前,双眼迷茫地看着屋梁,不知在想什么。
内侍引花仁义进入了宽敞华丽的书斋。
“臣,参见太子殿下。”
百里逸立即将书籍搁到一旁,缓慢地坐起身,懒懒地朝花仁义摆手。
“起来吧。”
花仁义猜不透百里逸的心思,只能斟酌着用词。
“殿下,昨夜田儿多有失礼,她不过是个孩子,不谙世事,想一出来一出,您……”
百里逸傲然地站了起来,清隽的面容里荡起邪恶的笑意,仅仅是一闪而过,眨眼间他便露出一幅温润的神情。
“没事,孤不会同她计较,她迟早是孤的妻子。”
是的。
百里逸料定了花田没什么本事,他身为一国太子,想娶花田还不容易嘛!只要他愿意,轻轻松松就搞定了。
所以,他在等花田求自己。
花仁义起身,正欲开口说话,一位内侍带着陈文匆匆而来,他看到陈文,心里顿感不妙。
果真,陈文急得不行,一见到花仁义,好像见到了主心骨,立即慌张求助。
“侯爷,不好了,大小姐当众掳男子,人家都报官了,京兆府府尹都到府上来捉小姐了。”
“什么?”
当众掳男人?
花仁义呼吸一窒,心跳加快,气血急速上升,一时感觉天旋地转的,整个人差点晕厥过去。
这花田真是没脸没皮,毫无羞耻之心,侯府的清誉都被她毁了。
他顿时承受不住了,眼泛泪意,捂着胸口大骂。
“这个不孝女,她这是要老夫的命嘛!”
同样生气的还有百里逸,不过他没表现出来,只是默不作声地站在原地,背挺得直直的,只有站得笔直笔直的,才没人发现他微微颤抖的身躯。
哼……
这个花田,从前天天粘着他,巴不得无时无刻的跟他在一起,而今却有这种癖好了吗?
当众掳男人,那她与对方岂不是耳鬓厮磨。
他不能忍了,气得面色发青,格外难看。
花仁义气得已经失去理智了,完全没注意到百里逸的失态,朝他拱手作揖。
“太子恕罪,臣这就回去管教那个不孝女。”
花仁义带着陈文火速离去。
百里逸的脸逐渐扭曲起来,他朝着一旁的内侍大吼。
“立即去查,那个被掳走的人是谁,和花田都发生过什么,孤全都要知道。”
内侍先是一惊,太子不是讨厌花田小姐吗?
怎么的。
还没反映过来,百里逸已经怒不可遏地咆哮起来。
“还杵着做什么,赶紧去呀。”
“奴婢,这就去。”
……
花田等人到雅郎住的寺庙。
雅郎以为花田要害他,或是折磨他,毕竟花田痴傻疯癫的名声在外,花田一向是见人就打,毫不留情,看着花田的阵势,雅郎吓得发抖。
“花小姐,您高抬贵手,只要您放了我,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说实话,花田还真想揍人了,不过她还是克制住了,毕竟打人解决不了问题,她朝雅郎浅淡一笑。
“谁说我要打你了,本小姐只要你将家乡带来的特产给我就行。”
雅郎不信。
“就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