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真的打量他几眼,十分好奇的问:“怎么?你们九尾狐现在不以尾巴的数量定寿命?反而和其他族群一样,用体重大小定寿命?”
他龇牙咧嘴的蜷起拳头捶我脚踝,口齿不清的叫嚷道:“还我祖宗命来!还我祖宗命来。”
更加验证了我先前的猜测是对的。
果然一妖接一妖,群妖应接不暇。
我拿鞋面掂掂他,和他讲道理:“首先杀你老祖宗的人不是我,其次我虽然用不上百花仙亲酿的香料,但我好歹会净身术,身上不臭!你没听说过,仙女的屁都是香的吗?”
小小小九尾狐冷嗤声,绒脸上呈现出几分讥讽。
“你可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
我笑吟吟的看着他,随后一脚直接将他踢成天际一道璀璨明星,消失在碧天白云。
小玩意!我还治不了他了。
只是略有些以大欺小的愧疚感罢了!
想我以前欺负雾晓时都没丝毫愧疚。
以往在九重天和雾晓朝夕为伴时,每日都感枯燥乏味和厌烦,厌恶雾晓得聒噪和吵闹,如今离开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我便有些想念。
更想念雾晓与生俱来的绝佳厨艺。
虽说我一口未尝。
但要欲盖弥彰的思念一人时,总是要寻些罕见稀奇的理由,好证明自己思念的并非那个人,而是那人能带给自己的好处。
世间常讲究个缘。
我的缘便是继续自己所背负的任务,故此我没有在多此一举的找到兔精感谢。
但缘分时不时的疯癫扭曲。
等我走出几里路远后,再次和善良温润的兔精迎面相对。
跟着来的还有他女扮男装的小师妹。
那兔精见了我,面上的喜色呼之欲出,直让旁侧的小姑娘面色更晦暗阴翳。
我看的生趣,又是一场你追我赶,安能辨我是雌雄?梁山伯祝英台的爱情故事?
看来掌管红线姻缘的月老最近苦情剧看多了。
总喜欢创造出些哀感顽艳的故事来满足自己心中的趣味。
那兔精雀跃的蹦跶至我眼前,上下打量我一番,“姑娘你刚刚去哪里了?难道是嫌房间里闷出来走走?严师兄还说你是被妖怪掳走了。”
有人释放而外的关心总是能温暖内心的那些冷意。
我道:“确实出来走走。”
他颇有笃定的赞同:“我也觉得是,像姑娘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真被妖怪掳走了,怎么还能安然无恙的出来。”
“你说是吗?严师弟。”
那女扮男装的严师弟不屑瞧我眼,冷嗤声:“算你幸运。”
我道:“怎么幸运法?”
她却是连个目光都不愿舍予我了。
我直觉今天的事情她些许有些参与,没准九尾狐都是由她教唆来的,但如果这般阴暗的想,事情的复杂性肯定如杂乱的线团般难以缕清。她为什么害我?而他为什么又要那么相信她的话?
剪不清理还乱,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