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维梁刚从矿上回来,整个人还处在高度防范状态,紧绷的神经并未解除警报。
昨晚杨氏刚刚跟孙维梁提起关三娘,今天出门第一次打尖,便碰上外人谈论关三娘。这实在太过巧合!
孙维梁从来不相信巧合,一切天衣无缝的巧合,在孙维梁看来,都是刻意安排出来的。
没有与闻氏纠缠的那种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感觉,孙维梁对自己这回陷入的“阴谋”非但没有丝毫畏缩,反而大有跃跃欲试之意。他很想知道,有人这么着急向自己推销“关三娘”,意欲何为。
“车兄为了一个关三娘,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闭门不出,咱们馨湖四友的聚会,他都缺席两次了!倒是没看出,这个车金亮还是多情种子。”左手边青衣青年拿手敲着桌面,摇头叹息道。
“私下评论他人,可不是好事喔。”对面一白袍书生说道,“此事始末我倒是知晓一二。那关三娘原与石州孙氏七哥儿有婚约,后来孙七哥路遇匪人,伤重不治,两家便取消了婚约。
此后,便有媒人帮着在车家和关家撮合车金亮和关三娘的亲事。两家算得上门当户对,因此谈的非常顺利。车金亮担心那关三娘有过婚约,不是个良人,便找我一起,偷偷在关家附近盯了几天,想办法看看那个关三娘到底如何。
谁知不看还好,一见之下,竟是个绝色美人!且面容端庄,眉锁清愁,当真是闭月羞花叹词穷,九天仙女下凡尘!车金亮只看一眼,便失了魂魄一般,回家便力促此事。
本来关家那边也很热衷,两家甚至开始探讨最终的大日子。可不知为何,关家的态度突然便冷了下来,不但不再谈下去,还就此避而不见。只可怜我们车金亮,心心念念的佳人不可得,可不得染上相思病嘛。”
“听说那孙家七哥儿大名孙维梁,小小年纪就被节度使大人提拔,成为府衙幕僚。关家会不会要攀上孙家势力,这才悔婚?”青衣书生压低声音说道。
第三位书生,身穿一件灰坎肩,拿一把纸扇,敲了青衣书生手背一下,愠色道:“不知者不要瞎猜,这事也是随便说的?我家与关家平日有些往来,车兄曾托我去关家了解过出了什么事。
我怎么也是一介书生,跑到人家里贸然打探关三娘,总不是事,我便托母亲去,旁敲侧击的询问了一通,所以,此事我比你俩知情的多。这事,怎么说呢,唉!就是冤孽呐!这是车兄的情债,旁人很难插手,只能靠车兄自己慢慢走出来,重新振作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个明白呐。”另外两人齐齐追问。
“实在是,两人有缘无分呐。”坎肩书生再度叹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
“你要再不说,我们便去你家,问伯母了。”
“别急别急,”坎肩书生感慨着说道,“既然提起话头,总归要说与你们听。只是这事,一想起来,我便感慨良多。可怜天下有情人,却不能成为眷属,可怜复可叹呐。
要说那关三娘,端的没话讲,知书达理,琴棋书画,自不必说,只那人品,也是让人佩服的紧。当初关三娘那孙家七哥的婚约,因为那孙维梁要死了这才无奈取消。但后来孙维梁不是又醒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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