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保,”孙维梁问杨水保,“接下来你要跟着我一段时间,你能保证听我话吗?”
“能!”杨水保一抹油嘴,说道,“你让打谁我就打谁,没人打得过我。”
“还真是一员猛将!”孙维梁赞叹道。
“那你来到府州后,跟家里有没有再联系?”
“有啊,”杨水保说道,“每年衙内都帮我给家里写信,我也会给家里捎钱。”
“就没回去看看?”
“没有,我爹娘来过一次。”杨水保说道,“元帅说了,再过几年,等我立了功,就把爹娘接过来,在这里安家。”
一说到这个,杨水保脸上便放光,显然这是他心目中的头等大事。
孙维梁心中暗道:与单纯的人打交道就是简单,不需要多么的察言观色就能把准对方的脉搏。
“真是孝顺!家里除了爹娘,还有什么人?”
“有个哥哥,早就成家了,还有个小妹妹,我走那会,还刚学着走路。”
“行!”孙维梁拍着杨水保的肩膀,说道,“这趟差事,你干好了,我一定让你在这里安家,把你们一家人都接过来。”
“你有钱吗?要很多钱呢。”杨水保问道。
“这趟差事要是成了,我就有钱了,帮你安家一点问题没有。可要是差事办砸了,就不行了。”
“那一定要办成才行。”杨水保急了,连忙说道。
“要办成,你就得听我的话,而且只听我的话。你能做到吗?”
“能!”
……
“七哥,你这是当着我的面抢人呐。”酒宴结束,送走杨水保,折惟正不无抱怨的说道。
“我就用他三个月。三个月后自然还你,你担心什么?”孙维梁见才心喜,当然动过抢过来的念头。但也知折氏不好惹,自己还要靠着折氏呢,得罪不得,只有强行压下。
“我爹说了,杨水保就是一头咬人的恶犬,不能让他吃得过饱。一旦吃饱,就会生出别的心思,终有一日,会因为膨胀的欲望得不到满足而生出异心。这样的人,又不能给他灌输什么忠义思想,只能吊着他。
就说让他搬家这事,凭我家的能量,满足他搬家还是息息间的事。为什么一直拖着?就是靠这个让他一直为我家效力呢。”
“杨水保只是头脑迟钝,好歹也算是人。你们怎能用对待畜生的手段对待他呢?”孙维梁不满道,“你要一直这样,我敢说,不用我刻意拉拢,杨水保就会抛弃你,选择跟着我了。不为别的,因为在我这里,他能享受到做人的尊严。”
“你要这么说,也有道理,”折惟正摸摸脑袋,有些迷茫,“我爹的说法也不错。我到底听你们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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