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追了焦仕。
焦莫山问道:“焦仕,你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焦仕边飞边答道:“我刚才才想通,那鸟惊动我们之后,你四处追寻都找不到它,它或是受惊或是藏匿,许久不曾现身。偏偏在我们提及要去监狱杀死焦乾的时候出现,它再次出现了。
“此时再思量之前你找不到它的原因。若是受惊,它再次出现却敢飞到我们身旁的屋顶打量我们。若是藏匿,它却也主动出现。想来想去,这鸟儿显得颇有意识,必是用意侦查的灵鸟!”
“啊!”焦莫山听得皱眉,“这么说来,我们留针嫁祸的计划必是暴露无遗。”他点了点头,“这会儿只好击杀焦乾了!那鸟儿嘶”
焦仕一瞪眼,“怎么?”这危急关头他可听不得别人的沉吟思索。
焦莫山道:“我们还有个选择,是杀了焦离,那鸟儿显然是他的灵鸟。抹掉了他,我们的计划还能继续!”
“不对。”焦仕摇头,“我们紧追着那鸟儿到了他家,表面看起来我们可是识破了灵鸟的,他敢认下鸟儿,恰恰说明那鸟儿不是他的,不过这鸟儿的主人必然和他很亲近。”
焦莫山反而更有了底,“那好说,焦离此子个性乖张,唯有井祭司和他玩得开,这鸟儿必是其余六位祭司之一的。”
“一夜连杀七个祭司?”焦仕眯了眯眼睛,他不是没有动心,那样只留下焦乾一人,反而会让焦乾的罪名坐得实实的,七位祭司后面的势力也会顺势倒戈,只是井祭司随便一个都是惊才艳艳的后起之秀,又有历代祭司传承法术,他和焦莫山虽然修行许久,却也没有必胜的把握。
焦仕无奈一叹,“可惜你我做不到啊。”
“哎!”焦莫山摇头,“何须动手杀他们,以我族连坐律令,将他们也关进监牢好了。”
“那样他们活着,消息能传达啊!”
“不不不。”焦莫山否认道:“今夜他们刚得到我们的计划,势必寒蝉若禁,此刻一定保守机密,观察外面的风吹草动,等天明时分,才会把消息传递。我们连夜将他们逮捕,再派人看守他们的府宅,无论是井祭司还是他们的亲信,都在我们的视野之内了。
“后天家主回来,按照我对家主的了解,他必不会直接去看焦乾,而是会先探望焦芽。即便他想直接看焦乾,我们也可以逼迫他先看焦芽。到焦芽处,留针出现,嫁祸家主,我们计划先成,井知道什么,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焦仕连连点头,他听得心服口服,暗探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这贼眉鼠眼,果真是机灵着呢。他心内畅快,“好!”他攥了攥刀,“先杀焦乾,再禁井!”
焦莫山也是赞同,“焦乾畏罪s,依律连坐,代为受罚。正好给我们捕捉井找了个由头。”
两人这说着,已经来到了这焦家层的西南角,正是焦家服刑监狱所在。此处漆黑一片,偌大的焦家,唯有此处的建筑不是泥土的,而是乌黑的玄铁,这玄铁自带寒意,使这监狱颇为冷冽,它还能吸取日月之光,化解法力技艺,凡进入此间者,可说是绝无逃离的可能。
焦仕和焦莫山从天缓缓落下,一瞥,发觉这里的护卫似乎与早先见到的不同了。他们没有多想,这监狱不是他们执掌,护卫轮换自有体系,应是不会出了差错的。
焦莫山走在最前,向着那护卫自报身份,“我,焦家卫队首领莫山。他,焦家西北方焦仕先生,原”
“咳。”焦仕轻咳一声,打断了焦莫山的介绍。
那护卫却接着焦莫山的话道:“原我焦家第十长老。”这护卫轻蔑一笑,声音冷淡起来,“你们大半夜的来做什么?”
焦仕的脸色变了变,压抑着嗓音道:“审讯。”
“你们两个,没这个资格吧?”那护卫看着焦仕又一笑,“尤其是你。”
“唰!”
焦仕的手一扬,那护卫脸依然保持着哂笑,来不及转变成错愕,已经从颈喷着血柱飞起来了。
“你你你!”焦莫山指着焦仕,见焦仕脸色,又转手点向那身首分离的护卫,轻叹一声,“你惹他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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