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边丹歌两人明显没有出手搭救的意思,而这边的两人也明显没有求救的意思。他们现在的模样根本见不得人,只要立在当场一动不动,那是两尊白石塑像。
这两人本想在烧烤摊那里休憩,但这一会儿没机会了,且不说那里已经没有落足的地方了,这天尚有“扑棱棱”的声音,大概这些鸟儿盘旋空际,虎视眈眈的,憋着第二泡呢!
而且被这些个鸟儿一折腾,他们俩也没什么劳累了,索性往家里赶。
但他们开始走有些后悔了。
之前的灾难都是一次过后又一次,而这一次因为丹歌子规插手,前者摔跌的灾难没有过,又来了丹歌子规的“锦添花”,这摔跌之劫不好过了。
两人走了没两步,“啪嗒”是一跌,身前着地,衣服全是鸟粪,光溜溜的,“欻拉”一声往前滑老远,再起身脚下一滑,“啪”得一声仰面摔在了地,背后也全是粪,又出溜溜地滑回了原点。
爷俩一左一右,摔了两跤站起来还在烧烤摊。
“爸呀,咱家到底是得罪什么神明了,遭这个罪,咱要说不清楚保不准请来沈先生也没有办法,咱一家早晚得淹死在这粪堆里。”俞述战战巍巍地立在原地,已是不敢迈步了。
“谁知道是不是你小子在外面惹下什么事了!害得咱家不得安宁!”
“您这是嫁祸。您得病的前一天晚,您喝的伶仃大醉不省人事,准是做了什么事情得罪了神明,第二天一早您长出那囊肿来。这会儿咱遭的罪,准是因为您的病好了,人家变着法儿得折磨咱呢!”
俞仁听罢也不能否认,确实他们遭的罪应该是他引起的,但是他何时得罪了神明,却根本不知道。“那,那我都喝醉了还知道个什么东西,我倒还记得我在哪儿撒过尿,那和神明有什么关系?!”
“您在哪儿撒尿啦?”
“打听这个,正堂屋后,怎么啦?!”
“您这倒是和神明没什么关系,可正堂旁边不远是厕所,您这去屋后是怕别人把咱家偷了,在那儿留记号呢?”
“贫嘴!你个小兔崽子!”说着俞仁佯装要打,刚扬起手来,脚下一个不稳,“啪嗒”一声跌在地,随后滑远,之后站起又摔倒,最后又乖乖地滑回了俞述的脚边。
“儿砸,下来吧,爸看你站着有些头晕。”
俞述乖乖地蹲下来,然后慢慢地坐在了地,“爸呀,咱这样出溜着往回滑吧,可别站起来了。”
虽说有些不雅,但对于俞仁,这性命攸关的时刻,他还是选择了妥协他感觉自己再摔一套身子骨准散架了。倒也幸亏是在夜里,这街也并没有好事的大晚出来散步。
两人匍匐前进,一路再没有遭遇过灾难,安然无恙地爬到了院门前,只是在路画出两道白色的痕迹,一直从烧烤摊延伸到俞家所在的小巷。
两人爬进院门,感觉身周一轻,心意清明了许多,他们冥冥有感地站起身来,尝试着在原地跳了跳,感觉自己并不会摔倒了!这两人高兴地一跃三尺高,钻进小路旁的林脱了个精光,蹦蹦跳跳地奔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在密林,丹歌已经在了,子规也变作人形陪在一旁。
“似乎这戏散场了。”子规道。
“这只是半场,下半场尚在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呢。”丹歌说话间,目光不由得看向这院子的正北,那里是正堂,暗暗想到,“一个酒醉伶仃的人偏偏记得自己在哪里撒了一泡尿,他难道真的没有遇到什么其他的东西么?”
“那我们拭目以待吧。”
而在某个隐秘的洞里,一声声愤怒的声音在洞回响:“我为什么是个神明?我的孩子为什么也是神明,我们都被身负的神格所累,我的孩子因为神格将要死去,我又因为神格在身,竟然不能为他们复仇!
“俞仁!我多希望这是你最后的一夜安眠!啊,我的儿”
长夜的星辰闪烁,彷徨在醒与睡之间,一眨一眨,月光把他们拦在怀,不知何时他们或将全然熄灭,再不复存,而月光只能守卫着一方土地,却不能为了星辰的失去,而向大地陨下哪怕一颗米粒般的流星。
长夜又有风起,呼啸入林,呜咽的声音响穷天地下,然而唤不醒自认无罪的恶人。
“睡吧,我的儿,你们尚懂得珍惜,这可怜的一夜安眠。”
俞家一夜无事,等到第二天明日高悬,耀眼夺目的光辉几乎遍及各处的时候,俞家人全都安然地醒来了。
“啊,还是黑夜吗,我感觉我已经睡了很久了。”俞仁从床坐起,看了看表,“十一点?难道我睡了一天一夜?”
此时俞夫人从门外进来了,“不,现在是午。”
“午,那这天可够阴的!”俞仁望着外面。
俞夫人低头顿了顿,长叹一声,说道:“呵,今天可是个大晴天。”,说着扭头走出了房门。
“什么?”俞仁连忙起身出了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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