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拖着行李的曲梁音,脚下生风的走出海州市的火车站。
海州市是一座四线城市,属于资源枯竭型城市,经济欠发达。
这里没有机场。曲梁音是从天海市坐飞机来到别的城市,坐高铁过来的。
从出站口出来,就有出租车司机在那叫着:“县里的,县里的,差一位。”
“坐车吗?”一个彪形大汉问曲梁音。
曲梁音急忙摇摇头,拖着行李向前走。
顺着出站的人群出来,她来到了路边的一处出租车乘降点,叫了一辆出租车向乐扬住的地方驶去。
到了提供的地址,曲梁音付了车钱下车。曲梁音用手机导航根本导不到这个楼。
曲梁音拖着行礼下车问了好几个人,终于找到乐扬的住处。看到周围的建筑物,她就有些晕了。
提供的乐扬地址是海州市的城市郊区。曲梁音心目中想的就算不是别墅区,也应该是几栋高层豪宅。
几栋确实有几栋楼,不过不是豪宅,是瞧着有二三十年楼龄的老楼,还是那种走廊在外的筒子楼。
导航不能找到,果然是有原因的。
“地址对吗?”曲梁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找了街边晒太阳的大爷询问了一下,确实是这里。
曲梁音拎着大皮箱来到三单元的三楼,她找到了乐扬的房子门前敲了敲门,没有回音。看来乐扬是不在家里。
旁边的住户打开了门,一个穿着花背心的大妈出来倒水。她看到曲梁音说道:“找乐扬的?”
“是。”曲梁音说:“请问他去哪了?”
大妈一努嘴,“楼下下棋呢。”
“下棋?”曲梁音觉得乐扬真是一个怪人。工作日下棋?他没有正事吗?
曲梁音不得不又拎着箱子从楼上下来,来到一棵大槐树下的石桌旁找乐扬。
石桌上摆着象棋棋盘,左右分别有两个人在对弈。
中年人瞧着四五十岁,胡子有些花白,正仔细的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另一边的年轻人,正气定神闲的等着老人的下一步。
中年人在楼下下棋,又住在这里就比较合常理了。曲梁音觉得乐扬住这里可能是故土难离。否则他有几千万,干嘛住在这呢?
“您好。”
曲梁音走到老年人旁边,却不能直接问。所以婉转的说道:“请问哪位是乐扬乐先生吗?”
中年人抬头看了看曲梁音,然后指指对面的年轻人。“他是乐扬。”
对面这个年轻人三十岁左右,皮肤白净,梳着偏分发型。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枚象棋棋子。
他的眼神淡定从容,好像已经看穿了整个棋局。
“他是?”曲梁音一惊。
年轻人抬头看了曲梁音一眼,他的笑容,藐视世间却又含有居高临下的包容。
“是我。听声音,您像是曲小姐?”乐扬给人的感觉还挺有礼貌,又有点痞帅的那种感觉。
“是我。”曲梁音说道:“机场没等到您,所以自作主张就来找您了。”
曲梁音这个时候和乐扬掰扯你为什么不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那请曲小姐和我一起去家里说吧。”
乐扬起身自然的帮着曲梁音拿起行礼。
“没下完呢?”乐扬要走,老人不干了。
“马四进三,你只能士5进4,我炮二平五。死棋。”乐扬没有回头看一眼棋盘,他和曲梁音向楼上走去。
乐扬的家门是那种比较老旧的门。他掏出了一把黄色的钥匙,一转锁芯打开了门。
曲梁音进入乐扬家里,又一次震惊到了。
乐扬的家里是真的奉行“极简主义”。
一张单人木床,上面被子是豆腐块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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