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公子!你且慢些!等等珍儿!珍儿快追不上你了!”
远处一小厮模样正追赶着一位约摸着十六七岁身着白衣,手拿棕竹素白扇的翩翩公子。定睛一看此公子秀发如漆,肤如白玉,一双如夏日晴空般清澈的眸子,笑容甚是灿烂。
腰间挂着一令牌,仔细瞧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刻着一个温字。看到这个“温”字这汴京城寻常百姓可是不敢靠近,生怕染上什么祸事。
“珍儿!快点!等下听雪楼没座儿了!”白衣公子倒是没有一丝停下来的打算,反而催促着后面小厮。
“哎呀!公子你小心着些!可别摔了!”小厮拿这公子没有一点办法,只能咬咬牙加快脚步跟上。
没一会儿功夫两人到了一热闹非凡的酒楼,牌匾上苍劲有力地刻着听雪楼三字,据说这三字还是皇上御笔亲提。
这听雪楼掌柜到底是何方神圣,竟能拥有如此殊荣,令整个汴京城多少达官贵人眼红不已。
只是此人从未出现过,民间有人大胆猜测这怕不是哪位受宠皇子的地方。
整个听雪楼所有装潢采用的都是上好的红木,门栏窗上细雕着莲花,皆是出自名师之手。连那用来装饰的帐幔都是采用金银细线绣着莲花的上等绫罗绸缎。可见这掌柜是有多喜欢莲花,甚至在大堂最显眼的地方赫然挂着的一幅雨后青莲,亭亭玉立于水中,洁白如玉的青莲却欲凸出绢面来。
苏安云第一次跟着哥哥们来着听雪楼便就看上这幅雨后青莲,嚷嚷着要买下来但是被两个哥哥制止了,说什么君子不夺人所好。
“可我本就不是那君子啊!”
苏安云只敢在心中默默嘀咕着,可是不敢让两位哥哥听见,自是免不了一顿唠叨。
苏安云仍是对着雨后青莲念念不忘,每次来白雪楼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连选的厢房都要正对着这幅莲花。
“珍儿你说这听雪楼在这汴京城最繁华的地段之中,按理来说来的应招待些大贵人,可这掌柜却不准此处谈及权贵朝堂之势。你说奇怪不奇怪?”
苏安云端着茶杯不经意对着身旁小厮说道。
“公子,二位哥儿早前就吩咐过您了在外要谨言慎行,不要谈及朝中之事,还请公子注意些。”
被唤作珍儿的小厮并未正面回答公子的话,提醒道。
“罢了罢了,你不知被二位哥哥灌了什么迷魂汤药竟如此听他们的话。”
“但是你说这听雪楼听雪楼,为何不见雪反而处处生莲。”
苏安云不禁疑惑道。
“回公子,大抵是这处掌柜喜爱吧。”小厮道。
“我倒是觉得这掌柜在刻意标榜着自己是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呢~”
苏安云话音刚落雅座的帘子便被掀开,走进一约十七八岁一席紫衣的男子,上好的绸缎在阳光折射下印出淡淡的光辉,罩着男子略显单薄纤细的身材。一张好似妖孽的脸上朱唇轻笑,一双勾人魂魄的明眸微微弯起。
每当苏安云见到都不禁感叹,真是妖孽啊~怎么会有男子生的如此好看!竟胜过那红楼名角儿!
“云儿,你今天倒是准时。”男子很自觉的落座在苏安云的对面,二人看起来很熟络的样子。
“当然,温兄邀约我岂敢不赴?再说了,哥哥们随父亲去了梁大将军府赴宴,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可不少了些牵绊。”苏安云调皮回答道。
“呵~你啊~”温子然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听南宫说温兄此次奉伯父之命要前去南荒之地,不知道要去多久?”
“是啊,还是个未知数,听父亲说此番前去少则两三月,多则半年吧。”温子然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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