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副使想怎么样?”尚铁觉得还是听听,万一韩琦真有办法呢。
“我朝兵力来源广泛,而进军营后,便是一辈子的事,四十岁以上的人不少,倘若我们改革军政,先把这些四十岁以上的人送出军营,便能省下一大笔开支,冗费的现象也能改善,一举两得。”
尚铁惊愕了,他觉得他有必要提醒一下。
“韩副使,那这些老兵离开军营以后干嘛去?”
“以前干嘛就干嘛?哪来的回哪去?当兵以前,地总种过吧。”
尚铁想笑,见韩琦一脸认真,没开玩笑,就规劝道:“他们不会愿意离开的,能待到四十岁都是老兵了,有俸钱拿,回去以后就是种地,谁会愿意?这样做,是会哗变的。”
“只是老兵,又不是军官,哪来的本事哗变?”
尚铁说不出话了,看了看韩琦有些无奈,难怪,难怪你这货在西夏打仗基本没赢过,难怪你和狄青大将军格格不入。
你这货在军务上就是白痴呀!
白痴也就算了,还爱在军务上哔哔赖赖,就不会扬长避短?
老兵不可怕吗,老兵没人脉吗?振臂一呼,也是有人响应的。
好在杜衍虽然也是文人,但当了枢密使以来,也算对军务了解一些。
杜衍摇了摇头,不赞同。
“军务还不能动,有哗变的可能,不过我们倒是可以先从兵源上解决,以后有流民饥民,可以用尚铁的方法试试,尚铁,你到时候将你因地制宜的方法好好写下来……”
“不写!”
杜衍看了一眼尚铁,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国信所的,不想掺和这件事,要写也得官家让我写。”
“你,你不是……”
“我和你们不是一伙的,就是单纯在垂拱殿提个意见,官家不喊我,这些话我也不会说。”说完,尚铁扭头就走。
之前还考虑过一点点要不要加进去,今天听这些人一讨论,尚铁觉得坚决不能蹚这趟浑水。
现在新政理论是成熟了,可这些人完全不成熟啊。
望着尚铁的背影,杜衍咽了咽口水,还没反应过来。
“他说,他不是和我们一伙的?”
韩琦捧哏点头。
杜衍赶紧回忆了一下,刚才有没有说出啥重要的事情,这人怎么这样,你和我们不是一伙的,凑进来听什么?
等尚铁回去的时候,恰好碰到翁翁他们摆摊回来。
“翁翁,今天赚了多少?”
胡咧咧抢答:“一千零二十一文。”
“如果不优惠的话,上两千文没问题,主要还是这段时间我们优惠力度太大,肥皂卖的最多,但最赚钱的还是酒水,咱们的酒不涩而且度数高,今天还有辽国使者来卖酒,想要问问能卖到辽国吗?”夏嚷嚷预测了一下收入,还顺便说起辽使买酒的事。
胡咧咧楞了一下,跑到前面问道:“辽使,我怎么没见?”
“你和尚叔睡着了能看见?就我和杨叔杨婶张罗着。”夏嚷嚷翻了一个白眼。
胡咧咧回头看了一眼尚炼北,尚炼北坦然自若,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了,反而对尚铁说道:“有不少人卖酒时问,酒厂倒闭了,那厂长呢?”
“厂长?”尚铁随口说道,“厂长黄鹤带着小姨子跑到辽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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