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下一秒那些鱼鳞被聂小倩的衣服打碎覆盖，一点细碎的烛火光芒朦朦胧胧的投下来，和这些水一样迷乱人眼。

肖辛捏着鼻子，躲在聂小倩身旁，不敢有一丝一毫动静。

那个脚步声走到浴桶前就安静了。

“干嘛那么心急啊？”小倩慵懒魅惑的声音传入水里。

肖辛隐隐约约还能看见聂小倩捻着一朵花，一会又拿起自己一缕青丝，湾起一手水淋在面。

水里的皓腕随着水面手指细微的动作轻轻晃动，动作不大，不比一根羽毛在水面引起的波澜，却能撩拨他的心思。

“三天之后我就过门了，这个房间早晚都是你的。”

外面那个女鬼似乎对聂小倩的话嗤之以鼻，冷哼了一声，没有再做过多停留。

听到关门的声音，肖辛赶紧从水里钻了出来，往门口确定了一眼那只女鬼确实已经走远。

回头见聂小倩还一丝不挂的跟他在水里，一人一鬼都有惊怔，方才觉得不妥。

聂小倩急忙双手环抱好遮挡胸前，肖辛则自觉闭眼，尴尬地摸了一下鼻子，一脸无辜的连忙转身，然后从水里站起：“你穿回衣服吧！我不看你。”

聂小倩穿好衣服，回头见肖辛还背对着她，衣衫湿透，背影透着一副憨憨呆呆的样子，有一瞬愣怔。

仿佛想到什么似的，急急把肖辛拉到门口：“来。”

“你姥姥……”

“快点走吧！”聂小倩堵住他后面的话。

“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重点是，他今晚还没有杀了那个老妖怪。

“有什么话到小亭子才说吧。”聂小倩把他推到门外，把门关。

“那我去那里等你。”肖辛把门又拉开，笑呵呵道。

“行啦！”

闻言，肖辛便往那夜水中亭而去，为了身份不被觉察异样，他并没有用遁地术。

肖辛前脚刚刚走到，小倩后脚就来了。

“宁公子。”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肖辛脱口而出。

“我从面路来是比较快。”聂小倩说得还比较委婉，怕吓着他。

……

肖辛收起自己心里的双标，自己装宁采臣不能使用法术，还不许别人飞过来么。

想起刚刚聂小倩被那个老妖怪一顿狠打，肖辛忍不住去碰了一下她的肩头，言语间有些怜香惜玉：“你没事吧？”

肖辛似乎是碰到了伤处，引得聂小倩“嘶”的一声，肖辛急忙收回手。

“你是不是喜欢这幅画，送给你。”聂小倩丝毫不提受伤的事，转移了话题。

肖辛一脸疑惑。

见聂小倩拿着幅画就要给他，肖辛有些好奇，将画展开一半，发现正是那副美人图。

“这幅画？”

“这幅画是我爹一年前请人画的，直到这两天盂兰节，才有机会把画找回来，画里面的人就是我……”

肖辛装作一脸迷惑，听着聂小倩动情细说，心想：你说的这些其实我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