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振东挨了打啦!”
“是的。夫人!屈打成招啊......”陆罂道:“所以,事情查明之后,府十分震怒,彻查冤情,并加以严惩,另拨出纹银五百两,以补赏范老弟吃的苦头。”
“知过能改,善莫大焉,阁下的确是一位很难得的好官了......”范夫人道:“寒家一贫如洗,振东身体如需调理,确实无法负担,但收下五百两银子,又太多了......”
“不多!不多!夫人肯收下,我已经十分感激了。”陆罂立刻奔出门去,提一个大包袱跑了进来。
五百两银子,三十多斤哪!由一个衙役提着随行,只不过,一直站在门外等候,陆罂不准他进入范家。
“夫人!”殷子胥开了口,道:“还有一件事,在下也要禀明了。”
“什么事?”范夫人十分敏感地道:“可是小儿已被打成了残废?”
“不是!不是!”殷子胥道:“是令郎身的一块玉佩,已被人讹诈去了,府也交代过,只要夫人开个价,府照价赔偿。”
范夫人脸色一变,道:“玉佩是先夫留下的传家之宝,绝对不能失去,贵既查明了小儿是被冤枉,为什么不肯帮我们索回玉佩呢?”
听起来,范夫人对这件事,打听得相当清楚。而且,口舌伶俐,用词稳妥,还真是一个不易应付的对手。
“左右不过是一块翠玉佩罢了,再说怀璧其罪,令郎就是被玉佩害的......”殷子胥道:“既然愿赔,夫人可以开个适当的价钱,你们也好图个下半世生活无忧了。”
这是点明了,要范夫人敲竹杠,捞一笔了。
哪知范夫人黯然叹息一声,道:“先夫死时,再三交代,饿死也不能卖玉佩,要小儿至弱冠那年,细查玉佩的花纹,一年查不明白,就一年不能离家,十年查不明白,十年就不能离开......”
“这么说来,那块玉佩之,另外藏有秘密了?”殷子胥道:“夫人可否透露一二?我们也好衡量轻重,想个追回玉佩之法。”
“如果妾身知道玉佩中的秘密,哪里还要小儿去细查花纹,玉佩隐有秘密,大概是不会错了。但什么秘密,就非妾身所知了,还请回复,帮我们孤儿寡妇追回玉佩,否则,要我如何向黄泉下亡夫交代?”
陆罂、殷子胥,都听出了事非寻常,范夫人虽然腹有诗书,但却少了点经验阅历,所以,用不着陆罂、殷子胥设法套问,一开口就全泄了底。两个人都在心念转动,对那玉佩的秘密,重作估计。但两人的想法,就完全不同了。
陆罂的想法是,那玉佩可能牵涉到一件富可敌国宝藏,玉佩的花纹,就是指向宝藏的线索。
但殷子胥的想法是,那件玉佩可能是隐世高人,留下的一部武学秘笈有关。这种事,在武林中流传极广,说不定这一次,真的碰了。
“夫人!”陆罂道:“令郎就可以回来了,有点皮肉之伤,调息十天半月,大概就可以好了。这次冤屈了令郎,我们都很不安,失措之处,还请夫人海涵。至于那块玉佩的事,在下回到府衙之后,自会和府研商,看看如何能代替夫人追回。”
“小儿,没有残废吧?”范夫人黯然道。
“不会!不会!调养一阵,就可复元......”陆罂站起身子,道:“如果夫人没有别的吩咐,我们这就告辞了。”
“两位好走!恕妾身不送了。”
回来的时候,范振东仍在沉睡还没醒,陆罂拉着殷子胥,回到房中,小厮献过茶,就被陆捕头给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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