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小姐要注意着些,您是主子,又不是无人服侍,何苦自己攀援,有失仪态!”
“是,是,你说的有理,我下次注意!”她拉着长音儿敷衍道。
夕瑶无奈叹了口气,将车厢帘子掩好,坐稳了。
路上显少颠簸,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车子停了下来。
流川跳到车厢门口,轻敲了敲木板:“主子,到地方了!”
穆敬荑小心站起身子,挪到车厢门口,一跃而下。
吓的夕瑶欠点儿惊呼出声,狠瞪了立在门旁的流川一眼。
流川无辜的摊摊手,实觉冤枉。小姐生就貌美,哪个男人不想多看一眼,可他是仆从,是护卫,尊重主子是必须要守的原则,男女有别,怎能轻易触碰。
夕瑶与他一同长大,看在眼里的是亲人是哥哥,哪里会想这些!
穆敬荑跺跺脚,简单理了理衣襟鬓发,看向这个毫不起眼儿的院门。说不好听点儿,与穆家在临江镇的院落有的一拼,同样的‘简朴’。
她走上前,刚要抓那锈迹斑斑的门环,突然“吱呀”一声,陈旧的木门向两边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
“您是……穆掌柜?”
“嗯,刘掌柜在吗?”穆敬荑扫了眼院落,低声问道。
“在在,快请进,正在后院等您呢!”小厮忙不迭的点头,将门缝儿拉大了些,让出门口位置,躬身施礼。
穆敬荑也不多言,带着两个护卫迈步进了院门。
小厮认真闩好门,小跑着追上,前头引路去了。
夕瑶偷偷嘟囔一句:“明明是个作坊,为何搞得如此神秘?”
流川轻咳了声,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穿堂过屋,后院的确敞亮不少,银霜老远看到他们,忙笑着迎了上来,瞥见流川背后的长刀,表情一滞:“流川兄弟今日精神不少,你这刀是从何处得的?”
穆敬荑奇怪的看她一眼,心想这是何意,今日的银霜怎么喜欢探人隐私了。
夕瑶忙笑着接过话儿:“流川的刀,早前就有,不是什么稀罕物事。反倒是银霜姐姐,你的箭袋装饰得着实隐蔽,若不是离得近了,又恰巧碰到,还真就看不出来。”
银霜心中苦笑,原这丫头也是个狡猾的,竟敢探究她。
穆敬荑被几人送到书房门口,略微犹疑了下,掀起叮咚作响的珠帘,迈步进屋。
“穆小姐请坐,歇息一会儿再过去也不迟。”刘赟温润的声音响起,一如既往地和缓。
“不用,今日工作很多,搞不好明日还要来,必须教会他们才可。
否则我回了云州,作坊里的工人再有什么不懂得,也解答不了了!”穆敬荑没有再往里,只站在理他五六尺外,正色道。
刘赟放下笔,抬起头,双手在桌案上自然交握,转脸儿看向她:“以后你不打算涉足这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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