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尅站在船侧的甲板上,对须弥陀和阿尔娃所在的大船挥手。他们负责宣传任务,将在燕国率先展开。
虽然燕国是世界政府的一部分,但在当前的形势下,燕国和世界政府如同水火。黑水战役后,段金龙关闭浩大的商路,至今仍引发经济不平衡,世界政府软硬皆施,但他立场坚定。不宣战给燕国惹麻烦,也不妥协,只说段琴和符冬妹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重启商行。
燕国的人民因为黑水战役起了众怒,这是没把他们燕国放在眼里?
加入世界政府是时代的潮流选择,但并不代表他们会向着世界政府。东域界的国家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自我封闭,他们燕国也一样,所以,团结是必不可失的条件!现在的他们普遍抵制世界政府,这是盖德军的好机会。
“不知道这次宣传结果如何?”
“富贵险中求,世界政府现在对燕国看管很严,他们得冒着生命危险宣传!”
“我相信他们,特别是须弥陀,那家伙的实力可不简单!”
“嗯!”
徐军炎站在莽尅身边,和其他三艘船分道扬镳,他们在这就得分开,因为前面是西域界。现在的西域界,等同于世界政府。
须弥陀双手合十,背后的禅杖竖立,仿佛寸步不离的爱人。他一身败坏色素衣,一顶无发光头,一面青年之颜,他准备进舱,但在踏下楼梯时停下脚步,对坐在栏杆上的阿尔娃说:
“该进去了,马上就要到世界政府的检查口。”
须弥陀声音细腻,并不呆板,没有高僧看透世俗的大彻大悟,只是柔似绸巾,系人心柱。很多人都会被他的容颜吸引,幻想他能还俗,但阿尔娃不喜欢这种人,这种人太无趣,连自由都没有。
“好!”
阿尔娃大橙色的短头是她最亮丽的标志,他们在走进船舱前看了一眼于远处分开的三艘船。
“能算一卦吗?看大家会不会有危险?”
“在出发前我已经算过了,不会有大碍。”
“我一直好奇,出家人不都自称贫僧、比丘吗?谦虚就说小僧什么的,你干嘛还说我?”
须弥陀满是智慧的微笑,指着船舱里的一盏灯说:
“你看那盏灯,和其他灯有什么区别?”
“没什么区别,就是坏了,不能亮了呗。”
“我就是那盏灯,虽有其形,但不能发亮,这样就不具备灯的意义,所以不算是灯。”
“别整这没用的,就是说你是假和尚咯?难怪你喝酒。”
“一起喝点吗?在任务之后。”
“好啊,你请客啊,我没钱。”
“没问题。”
接受世界政府的检查时,他们得藏到船的底层,和他们一起出来执行任务的人实力普遍不强,因为那种强悍的角色世界政府会格外注意,很多世界政府军战士更是能一眼认出。执行任务是对新人的考验,也是一种提升,是从新人到老手必不可少的过程。
嫣汐和葵英坐在船的储藏室里,后者一米九三的身材在黯淡的灯光下十分修长。酒红色的长发梳在一边,她睡眼惺忪,显得格外懒散。
“这次我们负责情报,一定要完美的完成任务。我觉得除了光启州,南德州和黑水州也值得我们一去,还有源州,这些州都是消息中心,其中最值得注意的是黑水州,那里有佣兵圣地大佣兵城,消息肯定灵通,佣兵可都是些不安分的家伙。”
整个储藏室里只有嫣汐一个人的说话声,而后葵英开口,她的声音很小,想在说梦话。
“和你一样不安分吗?”
“差不多,总之一样热血!”
嫣汐长相帅气,是真正的美男子,他开朗而阳光。
“你还真是朝气蓬勃。”
“我正值青春,当然要干一番事业,小时候我就想当佣兵,后来放弃了,因为盖德军才是我最正确的选择,我会加油的!”
比起他昂扬的气质,葵英像一滩烂泥,除了美色别无特点。
“葵英”
手指轻轻触碰他的唇,冷艳的葵英像迷人的妖精,她昏昏入睡的样子让很多男人欲罢不能,她抬起疏懒的眼皮,语气傲娇的说:
“叫姐姐。”
嫣汐还没回答,葵英就随便的依在他怀中。
“干嘛?”
“别动,我要睡一会。”
“你为什么一直都睡不醒?”
虽然他们都是盖德军军队长,但平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所以对彼此的了解不算特别透彻。而且嫣汐还是十一个军队长里最后一个加入的,现在是个了解彼此的好机会,如果可以,嫣汐不介意在彼此信任的前提下加固感情。
葵英呼气声很轻,她闭着眼睛,躺在嫣汐怀里,无色的光照在她成熟而富有魅力的脸上。
“因为现在很闲,如果太清醒,就会想起很多麻烦事。”
“你经历过铭记于心的悲伤故事?”
葵英默许。
“可以说出来听听吗?伤心事讲出来就好受多了。”
“很久以前的事了,说出来没什么意思。”
“好吧,那你睡吧,我会守在你身边的。”
“谢谢。”
葵英慢慢入睡,她可以做到超长时间的睡眠,因为她的咒文可以通过睡觉这种养精蓄锐的方式积攒力量,同时也能让她入睡。
葵英不愿想起的那些事总会在她脑中出现,她幽幽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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