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安安本以为只要她在夙璟的面前服软,再替他顺顺毛,自然就能将夙璟的怒火浇灭。
结果,她还是被赶出偏殿。
此事一想,真的是无比凄凉,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可怜弱小又无助。
这世道,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也艰难得很啊!
穆安安盘腿坐在床榻,心里发愁着明日要怎么做才能将哄好暴君,可依着她上辈子母胎单身二十年,恋爱经验为零的经验来看——
淦!
这题超纲了,严重超纲了!
这简直就是在为难她这位高贵又优雅的单身贵族!
穆安安都快要将被褥给扯拦了,依然没想到好的办法,她冲着坐在不远处的阿竹招了招手:“阿竹,你过来。”
“娘娘?”
阿竹本是在给娘娘缝制秋日的披风。
闻言,她将针线和披风都搁下,起身,快步的走到穆安安的面前,她神情疑惑:“娘娘,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吩咐奴婢去办的?”
“不需要你去办。”
穆安安沉吟片刻,轻咳一声,脸色有些不自然的道:“阿竹,你可有青梅竹马亦或是心上人?”
“???”
猝不及防的听到娘娘这话,阿竹整个人都懵了。
回过神来后,阿竹的脸颊不自觉的泛起红晕,她抿了抿唇,低着声道:“娘娘怎么突然想起要问奴婢这事?”
穆安安眼尖,一下子就将阿竹的异样看在眼里,心下便明白了几分。
她看着阿竹,语气温和:“其他的你不必知晓,阿竹,你只需要说有还是没有,本宫是不会害你的。”
闻言,阿竹稍有迟疑,最终又下定决心坦白:“回娘娘,奴婢确实有心上人。”
穆安安眸光微亮,忽而紧紧的握住阿竹的手,差点就要流出激动的泪水:“阿竹,你仔细的跟本宫说说,你和你的心上人是用什么作定情信物?”
若非是怕吓到阿竹,她现在就想在床榻上蹦跶两下表示自己此时的激动。
“定情之物?”
娘娘突然抓住她的手,阿竹也是被吓到了,但她经常伺候着娘娘,知晓娘娘的性子纯善......
因此才没有觉得害怕。
这回阿竹并没有究其原因,而是仔细的想了想,才道:“他赠予奴婢的是一把木梳,而奴婢赠予他的是一个香囊,而且......”
“而且什么?”
穆安安不禁好奇。
阿竹羞赧的笑了笑:“都是他和奴婢自己亲手做的,定情信物总要自己做的才是最好最有意义的。”
“这样啊。”
“正是如此。”
穆安安若有所思的揪着被褥,她心里想着,她似乎并没有给暴君送过礼物,也不知道她亲手做的礼物会不会让暴君消气。
穆安安又问:“阿竹,你觉得本宫应该做什么东西送给君上?”
“送给君上的?”
阿竹想了想:“娘娘可以做香囊,又或者是——”
说到这,阿竹语气微顿,突然想起被搁在旁边的披风,“娘娘也可以给君上做披风。”
“这个想法听起来就很不错。”
不过香囊过于大众化,而且暴君的香囊添加的各种香料,她也不会怎么调配,倒不如亲自来缝制一套披风。
思及此,穆安安一语敲定:“阿竹,你来教本宫做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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