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抽噎着,有些说不下去。
这便是,一场强取豪夺的戏码。
顾明辰而后看向那中衣男子,“她说她不愿意,可是真的?”
中衣男子倒是丝毫不在乎的哼了一声,“现在不愿意那是不知道爷的好,只要你跟了爷,爷保证你夜夜逍遥。”
说着,便笑了起来。
那笑声带着一股子猥琐的感觉,而后一步步的靠近女子。
女子吓的一直往后缩,“求求你,救救我。”声音有些嘶哑,像是被吓的厉害了。
顾明辰缓缓的闭上眼睛,“罢了,既然她不愿意,便不该勉强。”温和的,像只是单纯的劝诫罢了。
中衣男子自不会听顾明辰的话,“不过是废物,识趣的赶紧给老子滚。”
好似,因为顾明辰突然温和的话,这才看清楚顾明辰的为人一般,不似刚才的顾忌。
不过,既然顾明辰开口了,下头的人自然会出手。
吏部侍郎出门,自然不会只带一位侍从。
暗处的人站了出来,随时等候顾明辰的命令,将人救出。
中衣男子倒是识趣,一看这架势,吓的连连后退,“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的尿糊了眼,有眼无珠没认出是官爷来。”
一边退一边左右的看着,到了胡同口的时候,突然转身,撒丫子往里面跑。
顾明辰没发话,下头的人自然不敢擅自去追人。
此刻,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那女子的身上。
女子抽抽搭搭跪直了身子,“多谢官爷相救,小女子无以为报,只想着做牛做马伺候在官爷跟前。”
顾明辰揉了揉眉心,刚才还没觉得如何,现在确是酒劲上来了,一阵阵的有些头晕。
“你走吧。”摆了摆手,不去看女子。
女子哭的声音更大了,“官爷恕罪,不是民女不想走,只是民女家中遭了灾,来京城投奔亲人,可如今亲人没寻到,盘缠已经花完,今日原想着寻个避风的墙角歇息,没想到竟然遇见了歹徒,若非官爷好心,小女子今日怕是已经,已经。”
女子哭的说不下去了,可意思大家自是清楚的。
这般,似乎也着实的可怜。
顾明辰让下头的人,给女子找间客栈,“今夜先在那落脚。”
看顾明辰要管自己,女子喜极而泣,一边擦泪一边说,“多谢官爷,民女是三生有幸遇见了官爷,那明日民女还能见着官爷吗,待民女赚了银子,也好还给官爷。”
女子的眼睛明亮,却又闪过一丝娇羞。
“明日,自会有人接你。”顾明辰如是回答。
得了这般应允,女子低头含笑,连连说了两个好字,而后跟着顾明辰的人离开。
这轮车,继续按照原来的速度,往前走。
“明日一早,通知叶绦之去客栈领人。”待听不到身后女子的动静,顾明辰如此交代下去。
下头的人先是一愣,让叶卓华领个陌生的女子算怎么回事,叶卓华可是顾明辰的妹婿,这般行为,不是得让妹妹和妹婿的关系不和?
世人皆知,顾家兄妹,情谊深厚,这种事他自然不会去做。
转念一想,叶卓华除了是顾明辰的妹婿,还是刑部尚书。
恍然间明白了什么,“大人是觉得,刚才那俩人是一伙的?”
这是什么,新骗银钱的办法?罔他还瞧着,那女子可怜的很。
“不一定。”顾明辰不带一丝情绪,平静的回了一句。
“那,那,那女子可是什么刑部在逃的罪人?”下头的人思来想去,该是这个理由。
顾明辰与叶卓华要好,不定就见过,刑部逃犯的画像。
“并不清楚。”顾明辰严肃的说。
这般倒是让下人不知道该怎么回了,既然你不知道人家是不是别有用心,便安排刑部那些大老粗去抓人姑娘,这万一抓错了,岂不是要逼死人家姑娘。
看着那姑娘临走前,欲语含羞的样子,不定动了春心,毕竟顾明辰除了褪瘸了需要坐轮车,可单看脸还是不错的。
只是可惜,顾明辰心里有人,任何女子若将心栽在了顾明辰的身上,那也只能是,自认倒霉。
“可她,却是突厥人。”都快进顾府了,许久没说话的顾明辰,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吓的后头的侍从一个踉跄,从女子说话倒没带外邦口音,不过从长相上来看,似乎确实有些不同。
不过,京城商户多,南来北往那么些人,有几个这般长相的也没什么稀奇的。
口音对了,那便不会让人多想。
可若真是突厥的,那可就有意思了。
突厥新先使已经来了京城,突厥使臣马上就到了,这个时候混进来个突厥女子,不得不怀疑是不是别有用心。
尤其是,一个能如此擅长大佑之言的突厥女。
“大人,估摸得用些手段,才能知晓对方真正的目的。”侍从有些谨慎的说。
顾明辰这个时候倒无所谓了,“这是刑部的事情,我们不必费心。”
伸了伸胳膊,如今他只想歇息。
至于叶卓华这边,倒是遇见了夏柳,可夏柳今日有心思,还又带着帷帽,根本就闻不出来什么。
自然也不必旁人解释。
而且,碰见了叶卓华,夏柳也没旁的心思,只想着赶紧回府,寻个理由急匆匆的离开。
毕竟,叶卓华是看中顾夭夭的,她这张肿胀的脸,实在不好出现在叶卓华跟前。
看着有些反常的夏柳,叶卓华招了周生过来,“等着去打探打探夏柳出什么事了?”
她贴身伺候顾夭夭,自不能出得差错。
回到院子,顾夭夭这边因为身子乏困已然歇息了,叶卓华吃了酒也不好去叨扰顾夭夭,只在侧屋歇息。
第二日早朝却也起的早,自又没碰面。
休息了一夜,顾夭夭的精神自然好些了,用了早膳看夏柳还没到主屋来,便招来了府医问问,不是说夏柳无碍,怎么到现在还没好。
府医被叫来,原是想着打哈哈过去,可顾夭夭问的仔细,几句下来府医额头上的汗,是擦都擦不过来。
恰好这个时候,下头人禀报,说是顾明慧来了,顾夭夭这才让府医离开。
只是心里不免有些诧异,前日才回了门,按道理说该不会有什么话要交代自己,更何况还是顾明慧亲自上门。
莫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大事了?
顾夭夭赶紧让人去迎顾明慧进来,这府医便打发走了,想着处理好顾明慧的事,再瞧瞧夏柳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怎么想起来瞧我了?”顾夭夭在院子门口眼巴巴的瞧着,一发现顾明慧赶紧迎了上去。
上来,便挽住了顾明慧的胳膊。
顾明慧今日穿着了一套湖色的衣裙,整个人瞧着淡雅从容,不过这个颜色衬的人白,显得顾明慧柔和安静了许多。
“怎么,我不能来?”顾明慧轻笑着问了句。
她笑起来了,像是湖面泛起波澜,一点阳光折射在众人眼里,忍不住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么不能来,我只盼着你日日在我跟前。”顾夭夭一边说着,一边将让人往里让。
只是夏柳不在跟前,那丫头却没眼力劲,将茶叶奉上了也不知退下,便在跟前守着。
还是顾夭夭使眼色,这才退到门外。
而顾明慧的人,从一开始,便没跟进屋。
这般一对称,自更让人注意下头人。
顾明慧也没端茶,想也没想便问了句,“夏柳那丫头,怎么没在?”
作为顾夭夭的陪嫁,夏柳的身份自该是个管事的,有什么事便交给下头的人去办便是,自用不着她亲自去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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