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帮众们幸灾乐祸地满城里喊打死竹节的时候,从在街心听到西城那边声音噪杂的时候,从人群突然从各处小巷里出现,慌张地返家的时候。
城里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酒肆当然是紧跟着就知道了。
金头虽然注意到了每一次的变动,但也忧心四娘竟将自己给安排在酒肆。自己若不能抛了这边的事情去事发之处,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竟然不上去凑热闹,可得少了多少的乐趣啊!
不过很快他就顾不上去操心那边的事情了。当下巴被击伤的帮众在被伙伴们带回来之后,慌张的帮众们就七嘴八舌地将各自所知的消息都统统地说了出来。
结合着这些相互印证的说法,很快就拼凑出了一副公门和姚家勾结起来,一起构陷北城帮杀人谋财的阴谋。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觉得事态变得严重了。
“啪!”金头狠狠地拍了下几案,他不忿地骂道:“真真可恨!那穷酸的身家才有多少?能带几个金饼值得我们公然劫杀?我们稀罕那几个金饼么?”
有帮众嘟囔着:“稀罕啊,金饼归帮主和跑商的,我们又没得到多少……”
“啊呸!”金头立刻就打断他继续说下去,一听这么说就来火,他指着这人的鼻子骂道:“就算是要杀人劫财,能公开这么做么?能让他们那些混蛋们知道么?”
另有帮众瞪着眼睛说道:“当然不能!从挖坑到埋葬外人根本就来不及察觉的!”
金头听他这么一说还像话,就点头赞道:“哎!就是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可能公然干坏事嘛,顾忌还是得有的,你们说是不是?”
这番话说完竟引得在场的所有帮众都纷纷点头赞同。
眼看着这帮货们说话是越来越没溜了,红衣就小心地提醒道:“那四娘……”
“四娘根本就不可能为那点金饼行凶,就算是要动手也只能是别的事。我给你说啊,四娘的那个脾气……”金头以为是要问四娘遇到这个事会怎么办,就滔滔不绝地胡扯了起来。
红衣脸红着急地打断他的话头,说道:“不是,我是说这个事情这么严重,该让四娘知道吧。”
金头才发现是自己会错了意,只好尴尬地说:“啊……是该这么办,得让四娘知道。”
他是被委派了在此坐镇的事情,所以不可以轻易离开,于是就站起来挨个地看着手边的这些人:
首先这些还没去过不认路的就没法派。
厨子路熟是路熟,但是他一口的外乡话,只能给他交代些简单的事情,没法派。
至于红衣么,大概认路……吧?不过她在这里的话,虫肉和其它的畜肉都会卖得比较好,而且自己看着也舒心。不想派!
最后他将目光转向了唯一各种合适的人麻姑。认路,口齿清楚,派走了不可惜。
他便笑着走向这个瘦小的女人,哈哈地对她笑着说:“决定了,就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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